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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穿着制服的两个公安,闫耀宗脑海就两个字,完了。

两个混子也被抓了,有他们的供词闫耀宗也没放出来。虽他没对李爱华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这事影响太恶劣了。直接送去隔壁县的农场改造,为期一年。食品厂得了消息,就将他开除了。

田韶觉得虽然物资条件没后世好,但现在的人对道德要求很高。若是在二十一世纪,像闫耀宗这样的渣男不会受到实质性的惩罚。

闫耀宗被送去农场改造闫父闫母哪愿意,跑去闹说是李父栽赃陷害,还放话说不将他儿子放出来就去区里上告。

人家公安是人证物证俱全才判的闫耀宗,闫父闹了一场后他的组长职务就被撤了,降为普通工人。并且厂领导还就找他谈话,说他再闹就让他退休,他这行为已经给长里造成恶劣的影响。

因为闫父并没犯罪也没实质性的错误,所以不能开除只能走曲折路线让他退休。

闫耀宗被抓,闫家就只剩闫父有工作了。若是他退休,拿着那几块钱补贴一家子没法活了。所以哪怕心里憋屈,他也不敢闹了。

闫耀宗的事处理好了,李爱华也出院了。因为她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加上也担心厂里有人说些难听的话刺激她,所以李母又给她多请了两天的假。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田韶这日下班去红砖楼看李爱华,到了李家才知道她去了李爷爷那儿了。

李母笑着解释道:“是爱华说要住到那儿去,说趁着休息多陪陪她爷爷奶奶。”

她是乐见其成的。毕竟她要上班照顾不了李爱华,而公婆都在家可以做饭陪着女儿顺便给她做饭。

田韶觉得,就李爱华现在这状态应该很快就能恢复。

李母倒了一杯水给田韶,坐下后道:“玲玲啊,道谢的话阿姨就不说了。以后你要有事尽管开口,不要跟我们客气。”

她知道田韶行事有分寸,就想想让他们帮忙也不会提难不倒的事。

田韶也没客气,笑着应了。她还想给二丫在城里找份工作,碰到机会到时还得求李家人帮忙牵线搭桥。

喝了一杯水,田韶与李母说道:“阿姨,指使两个混子的幕后人还没找出来,咱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李母这几日也在想这件事,她点头说道:“能知道爱华这些事的,肯定是与她亲近的人,她也有几个要好的朋友,我会注意的。”

田韶觉得她怀疑的范围太小了:“阿姨,了解爱华的人不仅是好朋友,也有可能是她或者李家的敌人。”

顿了下,她说道:“阿姨,有件事我不知道爱华姐跟你说了没有?考前三天,房东的女儿趁着我清晨出去跑步时摸进我的屋子,想要撕毁我的户口本跟毕业证。阿姨,当时我在县城就没认识几个人,更别说结仇了。”

李母摇头说道:“这事爱华没跟我说。”

田韶将佩戴的手表露出来,说道:“这块表就是幕后主使给房东女儿的报酬。我当时故意说丢了一百二十块钱要报公安,那姑娘还矢口否认,房东为了让她说真话掐了她的脖子。她被吓着了,这才说是有人指使她,只是那人没露面只是将要她做的事写在信里。并且要求信看完后要撕毁。”

李母脸色瞬间变了。害田韶的手法跟害爱华的一样,这表明幕后主使是一个人。

不等李母开口,田韶就说道:“还有,考试的时候给我的账本有个数据是错的,若不是我警觉及时发现第二轮就被淘汰了。事后我打听了,考试的账本与票据都只财务科的人经手。”

“阿姨,那人指使魏彩霞还能在她柜子里放信,表明幕后之人收买了火柴厂的人,不然信不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放进魏彩霞的柜子里;我考试时在账本做手脚,表明对方收买了财务科的人,何科长跟鲁副科长都不可能,只蒋文成了;爱华姐这事,表明对方认识三教九流的人。”

综上所述对方不仅有心机手段行事谨慎,还颇势力。而那人之所以对他下手,应该是怕她成为李爱华的助力。

李母心头一凛,这么看来幕后之人就是冲着他们家来的,而田韶之前的事都是受了女儿的连累。也是,玲玲以前来县城的次数寥寥无几,又哪会得罪这样的人。

想到这里,李母正色道:“玲玲你放心,我跟你李叔一定会查出幕后之人,给你一个交代。还有,你这段时间也要注意安全,晚上千万别出来。”

田韶倒是不怕,说道:“阿姨,对方做事这般迂回显然也怕被你们查到,就算要对付我也只会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那些下作手段,对我没用。”

“还是要小心。”

田韶不想让她担心,笑着说道:“我会的。”

她行事已经很小心,怕天色太晚到家都让妹妹来接。嗯,她觉得以后还是让田大林来接会更安全些。

过了两日田建乐找了来,将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她说道:“大丫,这里是三百块,两百块钱给了顺子生病的老娘。”

混这一行的最重要的是义气,既答应顺子的事自然要做到的。

田韶没接,说道:“建乐哥,阿姨说了剩下的给飞哥跟他手底下的兄弟。建乐哥,这钱就就给古飞。”

田建乐笑了下,说道:“我跟古飞不差这些钱。倒是你,手头那么紧,所以这钱你拿着吧!”

他靠着夹带私活,几年下来已经存了一笔钱了,买房子娶妻都绰绰有余。至于古飞,那家伙手头的钱比他只多不少。相对他们,田韶就苦哈哈了。

田韶没再拒绝,将钱接过来说道:“既你们不差这点钱,那我把钱还给阿姨了。”

“不是,这钱是给你的。”

田韶怎么可能会要这钱:“史铁生跟许小红伤害了我,拿他们的钱我心安理得。爱华姐是我的朋友,又帮了我那么多,我要拿了这钱成什么了?”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该她的一分都不让出去。不该拿的,一分钱她都不会要。

田建乐有些无奈:“你怎么这般死脑筋呢?”

田韶道了谢:“建乐哥,你跟飞哥的心意我领了,但钱我是肯定不能要的。”

田建乐颇为无奈:“说不过你,你要还给李家那就还吧!不过你每次回家都走路也不方便,我给你弄一辆自行车。不要新的,就弄一辆二手的。”

田韶婉言拒绝了:“我现在还欠着大队跟我舅钱没还,买自行车还不得被队里的说嘴。我现在也是周六才回去,不着急,等攒够了钱再买不迟。”

她有手表这事在村里还没传开,田韶回家没将手表戴手上李家人也没对外说。但自行车买了肯定得骑,这么大件可藏不住。再者厂里也有人眼红她,所以行事还是低调点为妥。

两人分开以后,田建乐就去找了古飞:“我就说大丫不会收这钱,你还不信,现在总信了吧?”

古飞忙道歉道:“是我的错,大丫姑娘品行高洁让我佩服。只是乐哥,这么好的姑娘你真的要放弃了?就不再努力努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