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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好,连堂堂天子也不能免俗。

可同时,众人又觉得又哪里不对。

因为这两个人,除了每天早上在御书房待在一起,一起用午膳,再一起用晚膳,并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每到天黑,晏女史就回自己的房里去了。

今夜,看着也是如此。

皇帝今天回来得迟,晏女史一直在等着,开席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二人在花厅里一边用膳一边说话,内侍们也不打扰,识趣地把菜上齐之后便退了出来。

“师父,”刘荃站在廊下,忍不住问赵福德,“你说,皇上究竟是什么打算?”

赵福德看他一眼:“还能是什么打算?你见过皇上对别的女子这样?”

“可若是这样,皇上为何还不册立?”刘荃说罢,压低声音,“听说,晏女史至今不曾侍寝……”

话没说完,他的前额被赵福德的拂尘敲了一下。

“皇上要做什么,自有皇上的道理,是我等内侍可妄议的?”

刘荃讪讪:“是是是,师父见教的是,小的多嘴。”

赵福德没理他,看向花厅那边,心里却也在苦笑。

其实他也很是纳罕,不知道皇上究竟在想什么。

先前选秀,皇上处处冷脸,谁都不喜欢。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喜欢的,他们都以为终于有门了,可二人却一副发乎情止乎礼的样子,仍然没有往后宫挪的意思。

皇上莫不是像民间的那些文人骚客一般,只想寻个红颜知己?

赵德福心里嘀咕着,摇了摇头。

风从外面进来,月夕突然打了个喷嚏。

皇帝正剥着蟹,抬起眼来:“着凉了?”

月夕摇头:“鼻子痒罢了,不碍事。”

皇帝微笑,低头便要吃蟹,却被月夕止住。

“你又忘了。”她说,“蟹心不能吃,要挑出来。”

说罢,她将他手里的蟹拿过来,用银签子将那蟹壳里多余的东西都挑了。

皇帝看着她那仔细的样子,很是无奈。

他不爱吃螃蟹,从前就算吃,也是庖厨里处置好,端到面前的已经是现成的蟹肉蟹黄,并不必他亲自动手。

月夕昨日跟他说起,扬州这般时节,螃蟹正肥美,她隔三岔五就要吃一顿。皇帝心思拂动,便让人也去弄些蟹来,给她解馋。

却不料,她这吃蟹的法子原来如此麻烦,竟要处处自己动手,还要用上许多工具。

“不过吃螃蟹罢了,哪里这般费事。”皇帝道,“那点膏和黄,加上腿里的肉,怕是两钱也不够。这挑来挑去的工夫,倒是比吃的工夫还麻烦。”

“这便是你不懂了。”月夕不以为然,“吃蟹吃的便是那费事的工夫,你不是常说辛苦方知收获之乐么?吃蟹之乐,也是同理。”

说着,她已经将那蟹处理好,将蟹黄都挑出来,摆在蟹壳里,洒上些醋。

“这是我在家最爱的吃法,”她递给皇帝,“你一口吃下去,香得很。”

皇帝看着她,又看看那螃蟹,仍是一脸不以为然。

不过,他还是接了过来,将蟹壳里的东西仰头倒入口中。

“如何?”月夕期待地望着她。

蟹黄的味道,皇帝从前也品尝过,不过被那双泛光的双眸注视着,他觉得嘴里的味道倒是格外不一样。

“尚可。”他用桌上的帕子拭了拭手指,“是比寻常吃法有意思。”

月夕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烛影之下,格外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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