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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以为然,放下杯子,继续看折子。

赵福德在一旁干站着,等了一会,正犹豫是不是该退下,忽而听皇帝道:“哪些事,不算罔顾礼法?”

他脸上登时又笑眯眯的。

“这个么……奴才斗胆问一句,皇上和女史,除了坐在一起说说话,牵牵手,还做过何事?”

皇帝看着他,目光冷下。

“是宫中有人嚼朕和女史的舌根?”他问,“他们说了些什么?”

“他们岂敢嚼舌根,不过是老奴见皇上与女史相处融洽,心中欣喜,故而多问两句罢了。”

“依朕看,你是太闲了。”皇帝道,“朕与女史的事,朕自有主张,与别人无干。告诉宫中的人,若再有人敢闲言碎语,朕必严惩不贷。”

赵福德连声应下,行礼告退。

皇帝瞥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外头,收回目光。

宫里头的人,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他何尝不知道。这个无风还要起三尺浪的地方,他和月夕的事,必然是人人争相议论。

嘴长在别人身上,会说些什么,可想而知。不过皇帝从来不在意。他从小在宫里长大,知道就算是皇帝也管不住所有人的嘴,眼不见为净。

不过,今日连赵福德都开始到自己跟前暗示起来,可见近来的议论是十分热闹了。

什么鹿茸甲鱼牛鞭枸杞羹。

皇帝在心里冷哼,无聊。

朕岂是那等无用的人。

他拿起杯子,喝一口水,正打算继续看折子,突然,目光扫到了案角上的一本书。

那是一本手掌大的小书,封面上写着《过秦论》三个字,模样却是全然陌生。

赵福德刚刚就挨在那里站着,大约是他留下的。

皇帝皱了皱眉,将书拿起,翻开。

扉页上,赫然写着《素女十八式》。

他的目光定住。

沈劭毕竟经历过昏厥,精力不济。粮仓无事,一干犯人也有卫煌等人审问,在众人的劝说之下,他终是回到了居所里歇息。

“公主如何了?”他忽而问范齐。

范齐道:“小人方才遣人去公主府那边打听过,她已经歇下了。”

窗外,有几声野猫叫传来。

沈劭点点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范齐看着他,犹豫片刻,道:“公子,你的身体……”

“我无妨。”沈劭道,“方才郎中也为我医治了刀伤,歇息歇息便好。”

范齐终于放下心来,转身出去。

待得门外的脚步声走远,沈劭走进房里,未几,道:“还藏着做什么,出来吧。”

后窗“呀”一声被推开,凌霄的脑袋露了出来。

“范齐走了?”她问。

“走了。”沈劭道。

凌霄随即轻巧地翻窗而入,犹如一只灵活的狸猫。

“你这猫叫,有些退步。”沈劭道,“范齐若留了心眼,说不定会听出来。”

凌霄撇撇嘴角:“你当年离开之后,我就找不到人练了,还能学出来已是不差。”

沈劭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

这是小时候,他教给凌霄的。宫里规矩严格,二人就算能在宫学里遇到,周围都是宫人内侍,也不好说话。所以,二人但凡约着寻些什么乐子,比如,偷溜到慧园里看闲书,就以这叫声为号,两短一长,一听便知。

纵然时隔多年,这暗号也仍然有用。

“你不歇息,到这里来做什么?”他问道,声音有些疲惫,但颇是温和。

“自是来听你解释。”凌霄道,“你方才说过的。”

烛火光映着她的眼睛,如星子般晶莹发亮,似好奇似犹疑。红润的双唇,仿佛盛开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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