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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看着他道:“你可不许学他,总拿我当小童护着。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谁也伤不了我。”

若真无人能伤你,上次在山庄里是怎么回事?

沈劭心想。可看着她那张严肃的脸,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你执意要去北边,除了要成全心中志向,可还有别的理由?”他问。

“自然还有二哥哥。”凌霄无奈道,“你看他那逞强的模样,头上还有伤,却一刻不得消停。太子哥哥是在那里薨的,他若是再……”

她没有说下去。大约是又想起了从前的事,目光黯然。

沈劭没说话,少顷,伸出手,将她拥过来。

他的臂膀修长而结实,身上的温暖,就像冬日的太阳。

“这既是你的志向和牵挂,我不会拦你。”他低低道,“可你须记住,万事自保第一,不可逞强。”

他的话语不多,却极其认真,一字一句说得很是清楚。

凌霄知道他这个人说话的习惯,越是简短,越是要紧。

“知道了。”她答应道,说罢,抬起头,“可二哥哥还未答应。”

沈劭道:“月夕会替你说服皇上。他为了月夕,连太后都翻脸了,若她劝不动,谁还能劝得动?”

凌霄也知道这道理,目光一转,道:“你可看到了二哥哥跟她说话时的模样?细声细气,都不像是他了。”

沈劭看着她,意味深长:“他觉得,他待月夕比待你还好,月夕抢了你兄长?”

“我才没那么小气。”凌霄嘻嘻一笑,道,“我不过是想到了太后。二哥哥竟为了月夕这么个她看不上的女子跟她翻脸,她必定气疯了。”

说罢,她志得意满:“只要是她不高兴的事,我都高兴。”

沈劭看着她,无奈而笑。

——

堂上,月夕让皇帝坐在椅子上,自己亲手将他裹着的布条解开。

只见一道伤口露在额头上,残余着些许血痂。月夕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缝着的细线,不由一阵心悸。

“这是张大人亲自为皇上缝合的。”刘荃在一旁见状,忙道,“皇上那时流血不止,幸好有张大人在,及时出手。皇上甚是坚忍,缝合之时一声不吭,才堪堪上药包好,也不歇息,就又到帐中坐镇去了……”

“去看看庖厨之中可有吃食。”正当他动情地滔滔不绝之时,皇帝突然打断道,“朕要和女史用膳,去取些来。”

刘荃忙应了,退下去。

屋子里只剩下皇帝和月夕二人。

月夕看着他的脸,那道伤口落在他原本平整光洁的额头上,触目惊心。

她的眼圈红红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皇帝随即拿起布条缠回去,道:“说了不许看,你非要看,看了又要难过。”

月夕忙用袖子擦擦眼睛,止住他的手:“还未换药,急什么。”

说罢,她将张定安留下的药膏取来,用软巾蘸了,轻轻将伤口清理一番。

她的动作轻柔而仔细,仿佛在照料一件极其易碎的瓷器。

呼吸拂在鼻尖和脸颊上,皇帝微微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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