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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夕望着远处,轻声道:“我倒是无碍,只是想着皇上和公主还要北上战场,那里还不知要比这里寒冷多少,他们该如何熬过去。”

赵福德听罢,也不由得惆怅。

“老奴从皇上小时候就一路追随,这还是头一回跟皇上分开,不瞒女史,老奴心里头也是没日没夜地担心。可是,皇上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他既然执意要去,自然就有胜算,我们得相信皇上不是?”

月夕点点头,可心里头并不认同。

她知道皇上此去,首要的并非胜算,而是不得不去。

局势危难,天子守国门,他自当挺身而出。

她其实很是不希望他亲征。

从松江北上的船上,她实则变着戏法劝皇帝跟她一起留在京城,但毫无用处。

到了最后,皇帝甚至忍不住打趣:“你是否担心我去娶了了丘国的公主,从而毁了你我的婚约?”

她当然没有这样的忧虑,只是看见皇帝不当一回事的模样,便忍不住打了他一下,骂他没心没肺。

——“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他吻着她的时候,低低呢喃。

烛影摇曳,月夕每每想起,便觉得一阵燥热上头,瞬间将她的脑子的担忧搅成浆糊。

想着这些,耳根又发烫起来。

那天夜里,她吻了一下他的唇,他一脸惊愕的模样。可随后,他就亲了上来,熟门熟路。接下来,他更是像食髓知味一般,每当二人独处,就总要拉着她温存片刻。

那不要命的傻子,明明头伤未愈,也不知怎会精力如此旺盛……

月夕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众人歇了不久,前方走动起来。他们不再耽搁,登车的登车,上马的上马,继续入城。

走过城门之后,月夕掀开一角帘子,看向窗外。

大街上,虽然行人车马不少,可还是能从两边大门紧闭的店铺上感受到萧索、

月夕问赵福德:“是否因为天冷,城里的人们都不出来了?”

赵福德在外头答道:“回女史,不是因为天冷,是因为北边战事消息传来,人心惶惶。家底稍厚的,早就举家南下,避祸去了。没那个家底的,也都藏在家里头,生怕朝廷突然抓壮丁,把自己抓了去。”

月夕心领神会:“战事残酷,确实有害怕的道理。”

“前些年,丘国进犯的事,不少人仍记忆犹新。那时,丘国人从塞外一下就打到了京城,简直要天下大乱一般。”赵福德回道,“在往前朝的时候说,京城也是被外邦横扫过过的。虽然过去百余年了,但每当北方有动静,茶楼里说的就都是那些事,人们心中害怕,也是在所难免。”

“你知道的可真多。”月夕笑道,“我记得,你是京城人氏?”

“老奴可不算京城人氏,”赵福德道,“老奴家在京城外五十里,村里头的,跟城里头没法比,但该知道的事情仍旧知道。”

二人闲聊一会儿,车驾已经到了宫门前。

宫城的守卫,较过往更加森严。

连赵福德这样的皇帝的贴身人,也不能靠脸出入,需得交出腰牌,下车查验,方才放行。

月夕在车上等了好一会儿,赵福德才回来。

“女史久等,我们可以走了。”

月夕道:“公公辛苦。方才怎么去了那么久?可是有什么麻烦?”

“没什么麻烦。”赵福德道,“奴才之所以去久了,是因为遇见了季家的娘子。早前季娘子为御前女史时,与奴才也认得。她瞧见奴才回宫,便问了几句话,因此耽搁了。”

季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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