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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赢:“……”

“夫君,你知不知道,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旁人的痛苦之上,这种行为是不道德的。”朱赢控诉。

李延龄谆谆教诲:“为人处世,要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行无愧于人,止无愧于心。今日之事,无论旁人看没看见,违反府规便是违反了,祠堂总是要跪一跪的。”

朱赢瞄一眼道貌岸然的某人,内心鄙视之。

李延龄转头看着跪在一旁的女孩,暗淡的烛光朦胧了她略显稚嫩的轮廓,一眼望去,便只见唇角那淡极始艳的微笑,怡怡然熏熏然,如在梦中一般。

他心有所动,忍不住低声道:“那样的秉性,那样的女子,我喜欢的。”是的,他真的喜欢的,寥寥几句,便将他平生所愿尽数囊括,他怎能不喜欢呢?

朱赢:“……?”这哥们儿在干嘛?一言不合就告白?还让不让人好好跪祠堂了?

朱赢扯着蒲团小狗般挪到李延龄身旁,挨挨蹭蹭地靠着他,道:“夫君,你家列祖列宗可都听着呢,以后不许对我不好。”

李延龄:“……”

“夫君,这样跪着好无聊,讲个故事给我听吧。”李延龄才给了一分颜色,朱赢便开起了染坊。

李延龄斜眸看她,眼神很明显:敢不敢更得寸进尺?

朱赢眨眨眼,道:“唱个小曲也行。”

李延龄一巴掌把她的小脑袋摁到了蒲团上。

朱赢泪:说好喜欢的呢?

不过最终李延龄还是给她讲了故事。李延龄小时候身边有个老嬷嬷,很会讲故事,可是她只会讲鬼故事,李延龄有样学样。入骨三分的鬼故事,配上昏暗阴森的祠堂,效果真是杠杠滴。

大约一个时辰后,李延龄站起来,顺便拉起双腿也不知是跪软还是吓软的朱赢,道:“回去吧。”

那老仆不知从哪儿闪了出来,道:“三爷,两个时辰还未跪满。”

李延龄:“我一个时辰,她一个时辰,是不是刚好两个时辰?”

老仆:“……”头一次听说还能这么算的。

李延龄不与他废话,抱起朱赢就回了崇善院。

朱赢这一天又是逛街又是跪祠堂的,疲累得很,恨不能回去倒头就睡。偏李延龄这厮鞭伤好得差不多了,又是小别胜新婚,于是便可劲儿折腾。

良久,水纹般波动的锦帐内终于传出女子微带沙哑的一声娇嗔:“夫君,饶了我吧,我受不得了。”

李延龄抹一把额上的汗,低头就在朱赢绯红的脸蛋上啃了一口,道:“受不得你抱我这么紧?”

朱赢:“……”她倒是想瘫着不动,可这家伙也不知恶补了什么,各种姿势,各种折腾,她要是不动,分分钟变床上玩具有木有?

“求你了,求你了。”朱赢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了,一劲儿耍赖。

“求我再来?允你。”李延龄抱着她兴奋地一个翻身,重整旗鼓。

被某人尽兴一夜的结果便是,朱赢第二天起来头昏脑胀手软脚软,筷子都拿不稳。

朱赢欲哭无泪,按眼下情况来看,难道以后的日子就是两地分居,小别胜新婚,两地分居,小别胜新婚这般周而复始循环往复?这样的模式不人道,至少对这副堪堪十五岁的身子而言,绝对不人道啊!

李延龄照例是起了床就不见人影的,朱赢在鸢尾的协助下用完早点,正准备着人去叫三七过来,冰糖来报,说是尚嬷来了。

历时半个月,几经改动,尚嬷的第一辆轮椅终于问世。虽则比之朱赢上辈子见惯的要笨重许多,但好歹可以代步。

轮椅是三七推来的,尚嬷逢此巨变,三七始终不离不弃,倒让朱赢对他们这对半路母子刮目相看。

朱赢细看尚嬷,见她面色红润眸光沉静,知她已无大碍,便笑着道:“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尚嬷,此言应你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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