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页 (第1/2页)

生活单一心思单纯的男人还没明白,他这只懵懂的小飞蛾已经彻底被朱赢布下的那张名为温柔的大网给牢牢地粘住了。

擦完了头发,李延龄去一旁的凳子上取换洗衣裳,抖开却有一只红色的荷包掉了下来。

他疑惑地捡起来看了看,却从里面翻出一缕用红线系着的青丝。

“卫安!”李延龄穿戴整齐,走出帐篷喊。

不远处一个小兵跑过来,嬉皮笑脸地问:“将军有何吩咐?”

“这什么东西?”李延龄拿着那只荷包问。

卫安心中咯噔一声,捎着后脑讪笑道:“最近常有附近村落的村民过来给咱们送吃的,许是哪位姑娘不小心掉落的吧?”

“掉到我衣服里?”李延龄将荷包往他胸前一撇,抬腿就欲踹他。

卫安忙跳到一旁,告饶道:“将军我错了,这不人家姑娘为了给您洗个衣服,巴巴地求了我三天,鸡蛋送了两箩筐。我看她实在可怜,就答应给她洗一次,谁知这姑娘这般大胆?”

“下不为例!”李延龄指点着他道。

卫安头点得跟鸡啄米一般。

这时,一骑飞来,及至近处,传信兵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呈上一只箱子道:“将军,新城来信。”

李延龄接过,打开一看,登时什么火气都没了,转身就回了帐篷。

箱子里有一只包裹,两封信,一封是穆小峰写的,一封是朱赢写的。

李延龄拿起朱赢的那封信,想了想又放在一旁,先拆开了穆小峰的信。

罗氏的死李延龄早得了王府的讣闻,故而穆小峰信中并未提及,不过详细写了许琳琅之事与罔象岛绑票一事。

李延龄看得眉峰深蹙,既为朱赢的机敏感到惊讶与自豪,又为自己不能为她分担而感觉自责和愧疚。

他伸手细细划着纸上的某些字句,那是穆小峰转述的朱赢的话,“过后是杀是剐我受着,但现在,谁也别想叫我挪开一步!”“难道旁人要扇我脸,还不许我伸手挡一挡么?”“有道是士可杀不可辱,我朱赢虽是女子,却也知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的道理。”“完了完了,祠堂的蒲团又在向我招手了。”……

李延龄看得又心酸又好笑。她在外人面前永远这样桀骜不驯铁骨铮铮,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温柔可意做小伏低。这样的女子,他如何舍得让她一直这样被陷害被欺负下去?

原先,他是不在乎王世子位,只觉得是大旻皇帝居心叵测下封的,父亲不愿意给,他还不愿意要呢。

不过现在他想法变了,他要这个王世子位,他要继承王位,他要做缅州之主。不管别处如何,他要她在他能撑起的这片天地横行无忌无忧无虑!

放下穆小峰的信,他拿起朱赢的那封信,拆开看到第一句话便笑了。

“亲亲夫君:此处本该写见字如晤,可我自觉再好的字也无法与我本人想比,便不虚伪了。夫君,自你走后,我便生了一种怪病,见不得成双成对的东西,连筷子都要拿一支方头的一支圆头的才吃得下饭。昨晚梦见夫君如枣而我如核桃,甚喜,醒来知是大梦一场,闷闷不乐也。凌霄说我病得不轻,夫君你再不回来,你夫人病入膏肓药石罔效矣。院里树上柿子已有拳头大了,柿子红时,夫君能回来否?”

信尾没有署名,却有一枚鲜明的唇印。朱赢所特有的诱人风情顿时跃然纸上。

李延龄看着那枚唇印,几乎是瞬间,那些唇齿缠绵肌肤相亲的记忆烟花般在他脑中炸了开来,灿烂得让思绪一片空白。心潮澎湃之下,他忍不住捧起那纸,将自己的唇,小心翼翼地印上那枚唇印。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窃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