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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样也好,若真是个冷血无情的,放在身边倒还有些让人不能安心。重情重义有重情重义的好处,再抓到她,他就留下她腹中的孩子,有此筹码在手,不怕她不乖乖为他效力。

李延龄发觉身后有人追击,便将朱赢放下马去,调转马头回身应战。

他肩膀上那刀被砍得极重,整个左臂都无法动弹,与两三个骁勇善战的猋族士兵交战,难免顾此失彼,待将三人都解决掉后,身上又不知多了几道刀伤,整个银甲上都鲜血淋漓。

他勉强下了马,朱赢早跑了过来。

他拉过一匹猋族士兵的马,欲抱朱赢上马。

“先包扎伤口。”朱赢道。

“没时间了,先离开此地再说。”李延龄道。

“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有追兵了,苏赫巴兽的驻地离此有一段距离,援兵不会这么快就追来。”朱赢扶他坐下,去猋族士兵的马鞍上取了水壶给他,又去解猋族士兵的衣服,想割成布条给李延龄包扎伤口。

不料那名士兵没有死透,朱赢一动他,他又醒了过来,抬手便掐住了朱赢的脖子。

朱赢吓了一跳,忙不迭地挣扎。那士兵临死一击,自是用尽全力,朱赢又哪里挣得开?眼看要被他捏碎喉骨,一把长刀刺进了他的心脏。

朱赢咳得几乎要死过去,捂着脖子后退不迭。

李延龄松了刀柄,过去抱住受了惊吓的朱赢,连声道歉:“对不起,朱赢,对不起……”

闻着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想起两人眼下处境,朱赢真想大哭一场,可此时分秒必争,又哪有时间去哭?

她推开李延龄,道:“我不碍事。”说着又去解那士兵身上的衣服。

李延龄见她忙碌,心中愧悔万分,过去帮着她把猋族士兵的衣服剥了下来,割成布条,褪下自己的银甲与中衣,让朱赢替自己包扎。

刚刚包好左肩上那道最深的伤口,两人耳畔忽传来一阵沉闷的马蹄声。

李延龄细听动静,知来者至少有数百人,当即握刀在手,将朱赢一推道:“你速速找地方躲起来。”

☆、 绸缪

是夜,骁骑营帐篷。

朱赢坐在李延龄身边,不停地换着他额上的湿帕子。

当时听到马蹄声时男人还一把推开她准备横刀挡关,结果看到来的是他骁骑营的兄弟后,居然向后就倒。到了夜间,便发起高烧来。

副将杨英在帐篷里焦急地徘徊,因来得急,虽带了军医,却未带足够的草药,将军伤这么重,也不知能不能熬过去。

转身看到世子妃那始终沉凝不变的脸色时,他又稍稍安心了些。

“世子妃,您也累了,让属下来吧。”他过去欲接手。

“不用,你现在叫我去睡,我也睡不着。”朱赢顿了顿,抬眸看他,道:“我问你,将军为何带了区区二十人便深入新月平原?”

杨英惭愧道:“一开始属下并不知世子妃被劫,将军也不知从哪儿得了消息,却也未曾明说,只说要回新城看望世子妃。属下当时还觉得奇怪,心想眼下的事还未了,将军怎么说走就走?结果将军走后不到半日,新城来人了,说是世子妃一直未归。属下们才猜到世子妃出事,于是追将军而来。”

“你们擅自离开驻地,是否已经有违军令?”朱赢问。

杨英颔首,道:“属下们顾不得了。”

朱赢心思:是谁通知的李延龄?莫非是苏赫巴兽?

想来也有可能,苏赫巴兽心思缜密滴水不漏,若是此番不是有枸杞和凌霄带她逃出来,李延龄可能就直奔他的大本营去了,届时他焉有生还之理?

念至此不由又看向铺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妻子被劫不能不救,又不想麾下兵士因为自己一己之私而违反军令,于是只能只身前来,便是跟着他来的那二十人,恐怕也不是他自愿带的。

除了这条命,他什么都给不了她。来之时,他必定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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