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对不起

“嘶！”

零面露痛苦之色，右手依旧搂着夏香的脖子，空出左手，急促的拍了拍夏香搂在自己腰间的玉手。

“轻点啊亲，知道你力气大，但别用到我身上，你手看起来挺嫩的，怎么这么有力气，反差萌吗？”

“……”

夏香低眸不语，只是手里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我*，嘶嘶嘶！疼！”

零被疼得面容都扭曲了，左手都拍麻了，可夏香不为所动。

“你这妮子……”

零刚想吼道，身后传来更为巨大轰鸣，吸引了零的注意力往后面瞧。

只见整个紫金山地区都已经塌陷，深坑之下，漆黑一片，比有群星的夜晚还要漆黑。

深坑之下的怪物，浑身赤红熔岩裂纹，映衬着自己能被远处的凡人看清模样，却照亮不了深坑之下的黑暗。

怪物的巨手开始力，将自己从地下扒拉出来。

“我*，真大！”

零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头怪物，那怪物似有所感，转头以熔岩凝聚成的眼睛，和零对视。

“嚯！”零空出的左手，不再拍夏香了，该为奋力举高对着怪物摇摆，仿佛在说你好啊，欢迎来到这个不美好的世界。

“……”怪物盯着零，明明熔岩是死物，可零觉得自己能看到那双眼睛里有感情。

巨手高高举起，再重重放下，大地被砸出了更深的伤痕，尘土再次被掀起。

“哇！夏香快跑！它不会是想放大了吧！”零的左手放回来，与右手一同搂着那纤细雪白的脖子，然后用力的摇晃。

“……”夏香觉得有些不自然，脖子好像被微风轻抚了。

不过，夏香听取了零的建议，脚下步伐加快，开始真的“跑起来”。

“？！”零懵了，开始真的翻白眼，哪怕连忙老实的缩进夏香的怀里，也不管用。

到了安全地带，夏香低眸看向怀里的人儿。

嗯，已经不省人事了……

“……”

夏香叹了一口气，左手力道控制的更轻柔，右手握锤的力道更重，回头望向正吸收大地的怪物，耐心等待。

等了半个小时，怪物体积涨了近十倍，而夏香也搂着不省人事的人儿，挪了好几个位置，好在，要等来的人，从北方的天门来了。

几道身影极飞来，从天而降，围住怪物建立起玄妙的光影壁垒。

壁垒隔断了天地，断了怪物和他们自己的退路，隔绝了里面的混乱和外面的不安。

大地不再掀起尘土，归于平静。

怪物被迫停下了生长，它看向身旁那几道过去人儿，它的筹码，没有犹豫，以现有的大地身躯与渺小的人大战。

那几道身影义无反顾冲了上去，他们看不懂它的眼睛，只知道现在不豁出去，黎明来了也将没有意义。

怪物知道，他们几个是现阶段最强的守护者，豁出去的实力不容小觑，抱着竭尽全力后，准备开启第三意志。

那几道身影不知道它是谁，来自哪，但也明白它很强，是迄今为止他们遇见最强的异象，或许豁出去不能再见到已快来临的黎明，甚至有可能阻止不了它，但为了当初的宣言和要守护的东西，他们愿意接受死亡的请柬。

里面惊恐天人的大战，外面看不到，听不到。

他们陷入了恐惧中，还没有缓过来。

他们嗅到了机会，其余皆不知，只是一一准备工作，趁火打劫，几纸无理的条约和为了自己利息的嘴，要从所谓睡狮的身上，撕下能够暂时满足自己的肉来。

他们是真的明白了当下有多糟糕，聚在屏幕前，前所未有的紧张不安，让他们不愿放过屏幕上和耳机里的任何信息，灾难来的突然，或是已经蓄谋已久，只不过自己家务事足够糟糕，根本没有现，竟还有这么可怕的存在，深埋于自家光升起来的地方。

里面的大战没有持续很久，它竭尽全力，似乎急切的想结束，根本不给自己和他们一点余地。

那几道身影，不明白它为何这么疯狂，这是要自尽的战斗方式，并且是要拉下他们一同灭亡的架势，可他们也没有办法和退路，如果同归于尽能换来未来，赴约死亡的宴会便是值得的。

壁垒外面的四周，原始阶段的大地虽然荒凉，但那是它最初的模样。

夏香搂着怀里的人儿，一步一个脚印走的平稳，等走到壁垒的“警戒线”，夏香便只是低眸看着怀里人儿。

“我……对不起……”

有千言万语，不知如何说出口。

夏香微微张嘴，最终也只是在某个家伙的天灵盖上，落下一吻，然后静静看着怀里的人儿。

虽然夏香知道，那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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