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第1/2页)

本来已经渐渐冷清下来的客栈门口,因为这突然的展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而处在漩涡中心的那对男女还在旁若无人地继续着那引起整条街侧目的家庭争执。

“你看看你自己!人模狗样的,别人还以为你赚多少钱呢!结果自己亲爹在吃糠喝稀,你却跑到这里花天酒地!给你找的差事你也不做,整天游手好闲,交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今天如果不是叫蔡兄跟着你,我还真不知道你竟然在这里醉生梦死!”

胖胖的女人还在不停地指责着自己的丈夫,当然,从一开始那几个耳刮子之后,几乎都要醉的不省人事的公子哥也慢慢回复了一点神智。听到胖女人这番话,他也像过了临界点的火山一般,不管不顾地爆了。

“我整天躲在窑姐那里?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多挣点钱,我想去那种地方?那种看钱卖笑的地方?你以为我不知道‘戏子无义,婊子无情’的道理吗?整天骂骂骂,针尖对麦芒。为了赚点钱,为了从那些精的要死的商人面前讨价还价,难道不需要各种打点?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官员,难道不想从里面抽点油水?老头子他自己要吃糠喝稀,叫他吃好一点的东西都舍不得吃,还说这些是浪费。我受了气,跑到酒店里喝酒,碍着谁了?你给我找的差事?一年下来才几个钱啊?养活全家老小,那够吗?我不想回家,那是因为不想看到你的脸!回到家就整天一张臭脸,说几句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换了谁都不想回家吧?”

“我当初也是堂堂的知府公子,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一个头长见识短的女人?是你自己要嫁给我的,本来我们并不合适,可是我爹觉得你好啊!就让我娶了你。结果你整天就只想着享受,不想和我共患难。整天骂个没完,我觉得就连外面卖肉的屠夫周大娘都没有你会骂街!改天你们可以比一比,看看长安第一泼妇究竟花落谁家!”

胖妇人的嘴唇开始颤抖,她的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仿佛就要暴突出来了,嘴里还出了“嗬,嗬”的声音。

但是没等到她继续威,她就眼白一翻,整个人倒在地上了。众人赶紧冲上去去救,掐人中的掐人中,抓手探脉搏的探脉搏,甚至还有人动身去请街道东边的郎中过来看看了。

但是不知道为何,胖妇人在没多久的时间里,又张开眼睛跳了起来,这次倒是声泪俱下地不停控诉道

“你们看看呐,这是怎样的一个负心汉啊!看到我变成了黄脸婆,他就不想要我了。之前我还是苗条的小姑娘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的啊!那时候他对我可贴心了,跟小棉袄一样。整天给我送花,街上看到好吃的,还会给我带一份。现在我嫁给他了,觉得没有新鲜感了,他就嫌弃我老了。”

她说到动情之处还不断抓着周围人的双手,指着站在不远处的公子哥,感觉是要对方来评理一般。

灯看着这种情况,越来越觉得无趣。之前他还觉得有点意思,还有热闹可以看,可是后面越来越无聊,都已经成为了双方无谓的相互指责,一般到了这个阶段,那不过是无聊的互相揭短罢了,而且里面不少内容还是夸张了的,毫无价值。

他站起身,叫上还在把桌子上的盘子都舔了一遍的蔓,回到了房间。

为了防止蔓出任何意外,他们这次只要了一间房间。不过光是这样也会损害他的声誉——毕竟喜好幼女这种事情传出去都会被人说成是变态,喜好脑袋缺了一般的妖物更是如此。当然曾经出现过这种特殊癖好之人,不过都被人嗤之以鼻,灯可不希望自己之后也会被人如此指责。

他用法术将这间房间分成两个隔间,但是另一个隔间生了什么他马上就会知道。但是他不明白的是,他本身在长安城造成的轰动远远比蔓更加吸引奇奇怪怪的人。

这不,就引来了一个不之客。

书画店老板是听过他报上全名的,但是袁灯之名根本名不见经传,他也只得慢慢打听;在书画店和他争执的少女也想找到他,也听见了他的自报家门——其实并没有,只是对方以为的自报家门,也开始暗中派人去调查他;比武招亲的青年女子则是当即动了所有城中人手,立即调查他的来历,毕竟她可担心他马上就离开这里,之后再无见面之日了。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灯无论在哪里都是鹤立鸡群之人,不仅仅是他的长相,还有他的气质,都显得和周围不太一样,自然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果然在贩卖小商品的一条街上,不少摊贩都说他们有见过这人。然后一路上又来到了客栈所在的这条街,越过门口吵得不停的那对男女和里三层外三层的看热闹的人,青年女子总算又见到了他。

只见她在意的那个男人慢慢走上二楼,身后跟着他的夫人。他的夫人一边走还一边在啃着一个鸡腿,吃的满嘴流油。

这女子就是今天下午在自家镖行大院里进行比武招亲的林芳波,她看着那个跟在自己在意的男人身后上楼的女子,内心充满了不屑。

那种傻兮兮的女人怎么可能配得上那个人。他应该配得上的……不对,我也配不上。能配得上那个人的,只能是天上的仙女了。

林芳波有个癖好,那就是喜欢胡思乱想,喜欢给遇到的人擅自添加人设。当然这种人设常常和现实的人物性格往往不符合,这时候她往往就会擅自迷恋上别人,给人增添一些不存在的人设,但是又在别人违反人设的时候,又擅自脱粉,甚至回踩。

总是是个一切以自我为中心的家伙。她现在遇到的是之前没有遇到的情况,迷恋上的人已有家室,自己无法擅自给他配对。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擅自仇视对方的家室,毕竟以她的标准,这样的人是踮起脚来也无法够的上对方的袖子的。

但是她也不能否认,这个女人的外表还算漂亮。苍白的面容一看就是很少出门的类型,说不定还是个整天待在家里的金丝雀,卷曲如海草一样的黑,大大的黑色眼睛,怎么看都觉得这是一位美人。但是从她目前的举动来看,这女人的脑子八成是有问题的。

亵渎!这是亵渎!

刚刚成为狂热粉丝的林芳波当然不会将这问题归咎于男人的身上,因为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她已经给对方又加上了新的人设。这肯定是这两个人的父辈有指腹为婚的契约,如果生下的是两个男孩或者两个女孩,就互为兄弟姐妹,如果是一男一女,则结为夫妻。可是生下来的女孩虽然相貌美丽,但是智商明显有问题。本来这都是可以退婚的,而且当初指腹为婚的双方父辈均已过世,但是男方注重信义,还是按照承诺将女方给娶进门来。

多么伟大的重情重义啊!

这当然不是这个人的错,反而体现了他重情义的特点。不过就是女方没有什么自知之明。不过你要对一个傻子讲自知之明,也未免太为难人了。说不定对方都没有想到这点,最可恶的还是女方那边的家属,这时候应该自己写一封书信告知对方,自己并不具有配得上他的美德啊。

真是暴殄天物。

得找个由头拆散他们才行。

她想到这里,一个翻身上了客栈的二层屋檐,打算从这里突破。

夜色已深,一弯月牙出现在东边的天空之上,衬托得整个天幕更为苍蓝和深邃。天边的星子很少,只有一两颗在月牙的边上展露出炫目而又冰冷的光辉。

客栈二楼不少房间都点着昏黄的灯光,她需要一个个确认才能够知道目标住在哪间屋子里。

她走到最近的那个房间里,屋子内似乎有三个人,听声音像是三个男人在讨论刚才客栈门口的那一出闹剧。

“刚才门口那么大动静,那哥们真是可怜,娶了一个母老虎回来。”

说话的是一个比较清朗的声音,林芳波似乎还看到了说话人头戴书生的巾子,摇着扇子一副感慨的模样。

“阿弥陀佛,贫僧下山之时,庙里的住持便和贫僧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看来真的所言不虚。”

说话的人的影子头顶上似乎没有任何巾子或帽子,他的姿势有些奇怪,像是被强行绑住双手四肢一般。

“喂,秃驴,你这话就不对了,母老虎只有那么几只,其余的可是温顺可人的小猫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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