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叫花子病了 (第1/2页)

“王大夫说的没错,都是真知灼见啊!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看来,侄儿跟着王大夫学习绝对值得!”他二伯说,“只是有一事不理解,不知道是否能解释一二?”

“是什么?请说。”

“就是怎么用冰水泼我?是不是想要让我得伤寒?”

“不是,原因是这样的。你这种病中医上就叫肺痈,长的位置十分不好,不偏不倚 ,刚好在心脏旁边。有一个词叫作‘投鼠忌器’听说过吗?就是打老鼠怕打着旁边的珍贵的器具,就不敢打,你的这个肺痈也是,很多医生或者郎中就不敢治,怕没治好肺痈,倒把心脏给祸害了。那可不是好玩的。”王嘉讷说。

“是的,这个病也请过不少医生来看,据说都是名医,结果都不行,害怕出事,影响了自己名声,所以拖的时间很长,造成越来越严重的后果。原来肺痈是在心脏旁边,难怪他们都不敢动。就是敢动,也不知道如何操作,不知道用什么方案才行。我想应该没有办法了,才让侄儿去请王大夫您的。”他二伯说。

“是的,你这扎针要十分小心,万一扎错了,知道了心脏,就必死无疑。为了让扎针更顺利,我就安排你侄儿准备了冰水,从头上浇下来,让你吃一惊,吓一跳,这样,你的心脏因为受到惊吓和刺激,就会突然收缩,因为收缩,心脏就会往上面提,在这个千钧一的关键时刻,我知道你的心脏上提了,趁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朝着肺痈部分扎上一针,然后,你的心脏就躲开了这一针,就会平安无事,刚好肺痈病灶被银针击中,接着就开始顺利的引流,将肺痈产生的脓血给引出来,经过一段时间的排除,你的肺痈上的脓血就排解干净了。那么,再进行收针静养,你的病就彻底好了。肺痈脓血已经除掉,你的心脏也完好无损,那么,这个手术就是成功的了。”王嘉讷说。

“是这样啊!难怪平白无故被冰水冰了一下,我百思不得其解,侄儿对我咋就那么狠,他也不说,只是傻笑,估计他也说不出来。”

“不是说不出来,是对你表示畏惧。可能是对长辈的尊重,所以不敢说话。”

“不是,他本来话就少。为什么要让他学医,就是学技术,不要多说,要多做。”

“不过中医要望闻问切,需要说话的,不说话,就无法彻底了解病人,说话还是要的。”王嘉讷说。

“没错,这个我倒没想到。好,我这就回去了,以后有空再来,我看你挺忙的。有不少病人在等着看病。”他二伯说。

“好,你先回去吧!”王嘉讷说。

“那我走了,后会有期!”他二伯说着,离开了王嘉讷的医馆。

襄阳的樊城富户梁君有很多钱,可是,身体不太美气,其他地方倒好,就是在后颈部生疮,疮口和前面的嘴正对应,不偏不倚,非常准确。

他这个疮,当地人都叫它“对口”。

生了对口疮,他非常苦恼,遍访名医来瞧来治疗,都没有效果。他甚至怀疑自己没做好事,被鬼缠上了,于是他去庙里捐钱,请和尚给自己念叨念叨,祷告让病好起来。

谁知道他们都不帮忙,没有一个同情他,他也感到万念俱灰,痛苦自己承受。

他就是再有钱,因为身患疾病,还不如一个叫花子快乐。因为叫花子不耕地有吃的,不纺纱有穿的,不盖房子有住的,不用准备柴禾有火烤,不用雨具,也有地方躲雨,叫花子的世界,没人能懂,有钱人的世界,叫花子也不懂。

他多方打听,知道襄阳一个名医叫王嘉讷,对一些见都没见过听也没听过的病非常在行,专治一些疑难杂症,可以说是在汉水流域一带非常出名。

如果请王大夫来看病,绝对手到病除。可是,他派出去的人回来说“老爷,那王大夫不喜欢给土豪富户看病,不轻易给他们开药方,越是有钱的,他越不待见,倒不是说有钱人的钱来路不争,而是他生来就有读书人的优越感,对没读过书的土豪劣绅,王大夫十分鄙视,晓得他们除了钱,在其他方面都是穷得叮当响。例如知识,可以说是白痴。老爷,说到底,是王大夫拒绝给地主老财看病的。还是要想想其他方法。”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有钱也是遭人嫉恨,是别人不待见的。特别是清高的人。这病可不管有钱没钱,谁得了谁就倒霉。我要将这疮治好,就必须要想想办法。”梁君说。

梁君辗转反侧睡不着,身上的毛总是脱落,不过,他身上的毛很厚很多,掉落一些一点都不心疼,只是睡觉枕枕头有影响,疮姨一碰就疼,挨着就痛,简直痛不欲生。看来,上天很公平,让梁君有钱,但是,让梁君有病。

对了,谁没病呢?看看最熟悉的人,就是街上的那些叫花子,他们天天乐呵呵的,没有恒产,可是财产就是健康,没有土地,可是在地上最为活跃,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地辛苦干活,没有吃,靠乞讨就有吃的,没有穿,破烂衣服穿不完,破了还有,有了还破,这就是叫花子的职业装。

另外,他们看起来一年四季都不洗澡,可是从不见他们得皮肤病,也从来没见过理剃胡子,但是须黑黝黝的,亮闪闪的,看起来有光泽又有营养,比农夫的毛好的太多。

这群叫花子,看到皇上也不怕,因为他们已经到了社会底层,也就不怕谁在台上,谁在台下,不管人事怎样变化,始终不变的就是健康的身体的重要性,要知道生命比什么都重要。哪怕是皇上,也要遵守规定。没有了命,一切都将消失,没有生命,也就没有和生命息息相关的东西。

突然,梁君想到了一个主意,就是装成叫花子,利用王大夫的同情叫花子的心理,让王大夫来治病,这不就行了吗?

想到这里,他也没给家里人商量,免得露陷,就去了叫花子常去的地方,看看他们是怎样生活和工作的。

他就去了闹市区,看到这些叫花子占据了城中最好的位置,成了城里的主人,过着比县令还好的日子,没有压力,没有欲望,不怕掉乌纱帽,也不怕被调走,更不用怕人头落地,这个职业真适合爱好自由的人的来做,这些叫花子好像什么都没有,但是什么都不缺。

主意打定,他看中一块地盘。无人占据。他就简单化了妆,驻扎了下来,那条路是王嘉讷的必经之路,因为他每周都要去街上看看叫花子,每周一次,现哪个叫花子有病了,他就免费给治治。连县令都无法享受到家庭医生一对一的服务,叫花子享有了,真的让人匪夷所思。

要说幸福,还是属于叫花子幸福,有的老爷很有钱,娶了妻妾,也不见得幸福。叫花子不娶老婆,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他知道王大夫必然会路过这里,果然,王大夫来了,梁君就躺在地上叫唤,显得十分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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