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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以樂疑惑地看著他，「可是，龍先生，你不是說它們兩個是文盲嗎？」

「對啊！」龍祥點點頭。

「那，你寫什麼它們也看不懂啊！你寫單身有什麼問題？」季以樂靈魂發問。

龍祥沉默了一下，「哦，你說得對。」

「那我改了？」季以樂諮詢。

龍祥悶悶地說：「改吧！」

信息修改完畢之後，季以樂笑著對他說，「感謝龍先生的配合，接下來就不打擾你了，祝你生活愉快。」

龍祥連忙關上門，季以樂差點沒反應過來，鼻子被撞了一下。

不過他沒有生氣，畢竟他們這個普查有點煩人，不耐煩也是正常的。

隨後，一點都沒有灰心的季以樂，積極地敲響18o2房的門。

而且，因為以及熟悉了話術，喊的聲音更加大了。

「你好，18o2房！」

和昨天一樣，18樓只有18o1房的住戶在。

季以樂隨即按了下電梯，他打算重掃一遍19樓。

鍾文旭環臂看著他，然後問，「怎麼樣，會不會覺得累？」

季以樂搖搖頭，「還好啊！之前我在L區當實習生的時候，更惡劣的情況也遇到過啦！」

鍾文旭想了想L區的情況，然後點點頭說，「那也是。L區不比a區好多少。」

這話季以樂就不敢苟同了，他搖搖頭說，「L區繁榮很多呢！其實大家還是很有素質的，只是偶爾一兩個住戶特別蠻不講理而已。」

「……」鍾文旭一言難盡地看著季以樂，然後乾巴巴地說，「是嗎？」

季以樂點點頭，電梯來了，他連忙走進去。

鍾文旭跟著進去之後問：「那你為什麼不直接考去L區啊？」

說起這個，季以樂就有話說了。那都是他的辛酸求職史啊，他痛苦地說，「去L區安保處工作只是為了蓋實習章而已，當時我老師跟裡面的人熟，就介紹我去了。然後我以為我這個專業挺吃香的，結果投簡歷投了兩個月都沒人要。然後去考公，更慘。L區的每一個職位，至少1ooo個人競爭。我考不到啊！」

鍾文旭抹了一把臉嘀咕，「L區不是招不到人嗎？」

說話間，季以樂已經重開始工作。

「19o1！！」

這次，他才剛開始喊房號，19o1房的住戶就已經迫不及待地開門。

「別敲了！」19o1房住戶崩潰地說。

季以樂仔細打量了下這家住戶，冬菇頭包子臉，眼睛充滿紅血絲，臉色慘白，嘴唇紫紅色，一副熬夜多年，中毒已深的樣子。

最重要是，她的手，全是傷痕。

季以樂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是當看不見直接讓她填表，還是關心一下比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