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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想不出，季以樂就說，「這件事，我也會上報的。」

露露勉強地笑著，「明白的。」

季以樂又繼續翻看每一個員工，「人就是這邊這些？」

露露點點頭，「是的。」

季以樂找到自己熟悉的同學，他的名字身旁，都有個星星符號。

「這個符號是什麼意思？」

露露連忙說：「這代表他在出差。」

季以樂皺了皺眉，「什麼時候回來？」

露露面有難色，「額，大概還有一個星期左右。」

季以樂用筆圈了幾個星星符號的名字，「我要這些人的普查資料。」

露露立刻找到。

季以樂表情更嚴肅了，「這些人不是出差了嗎？誰給你填的普查信息？你們公司弄虛作假？」

這個帽子露露不想戴，連忙解釋，「這都是我親自打電話聯繫他們詢問的。」

季以樂頷，「打電話給他們。」

「啊？」露露愣了下。

季以樂沉聲說：「我說，現在，立刻，馬上聯繫他們。」

露露只能繼續賠笑，現在他們公司不適合被安保處盯上。

「好的～」她溫柔地說。

然後，露露面無表情地看著季以樂標記的名單，按順序一個又一個打下去。

沒有一個接電話，露露尷尬地說，「他們應該忙著。」

「繼續打。」季以樂說。

露露嘴角抽了抽，「好的。」

第二輪，依然沒人接電話。露露心裡其實有點緊張，她握緊手機，「可能他們都在開會？」

「領導打電話還不接啊？挺大牌的！打電話給他們開會的領導啊！多大的事？」

露露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地撥通一個人的電話。

「喂，桃夭，是我！」

「讓他們輪著過來接電話，我們季領導需要親自問他們事情。」

露露越說，就越咬牙切齒的感覺。

季以樂笑容滿面地看向露露，「不敢當。」

但他一手搶過了電話，眼神似乎還帶著意味不明的情緒。

露露在那一剎那被嚇到了，同時感到了血液澎湃的感覺。似乎，屍山血海，就在季以樂身後。

她連忙後退一小步，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剛剛語氣重了。」

季以樂白了她一眼，「沒事，當經理久了，待人接物是有些變化的。」

露露笑不出了，暗自咬了咬嘴唇。

季以樂隨即對電話另一頭說：「你好，請問你是哪位？我是a區安保處綜合科小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