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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瑩卻不敢跟他對視，低著頭，小聲地說：「對。」

「你以什麼名義去讓風鈴先生抽血的？」

顧瑩左顧右盼，「不是我…是醫生讓他抽血的。」

然後，季以樂就在筆錄紙上寫寫畫畫了。

「那你知道你女兒去哪裡了嗎？誰抱走的，也是那個六嬸？」

顧瑩艱難地說：「我不知道，之後我就聯繫不是六嬸了。她拿著血和孩子失蹤了。」

「你們之前給六嬸出糧，轉帳記錄呢？」季以樂追問。

顧瑩搖搖頭，「她把帳號註銷了。」

季以樂翻了個白眼，「轉帳沒有具體名字？」

顧瑩隨後說：「她，她就叫做六嬸。那個帳號，名字就是六嬸。」

季以樂嘆了一口氣，「那家醫院，為什麼會配合你們？」

「六嬸說她認識那裡的醫護人員……」

「具體哪幾個醫護人員？」

顧瑩又不知道了，只是說她當時情緒低落，然後說風鈴那個時候不太在意她，也沒有關心她，還經常陪其他情人，所以她才把女兒換走了。

她一直透露著風鈴當時在和哪幾個情人在一起，然後那幾個情人又是什麼時候失寵的。至於有關女兒相關的事情，對不起，她真的不知道。

季以樂抬頭看著天花板，「顧女士，你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吧。有什麼需要補充，我們再問你。」

風鈴先生那邊是馮君安在問，那邊的信息反而多一點。

季以樂問：「風鈴先生，你記得自己被抽了多少次血嗎？」

風鈴先生頓了頓，「嗯？」

然後，他眼神銳利，「抽血有問題？」

季以樂點點頭，「他們要你的女兒，也要你的血。」

風鈴先生深吸一口氣，平靜的眼神下，是壓抑的憤怒。

「我要找到他們！」

季以樂隨後說：「嗯，我們也會盡力找到他們的。」

「你兒子現在在哪？」馮君安問。

風鈴先生閉著眼睛，過了好久才說：「他不是我兒子。」

然後，又過了一會兒，「他在家裡。」

結合著季以樂詢問顧瑩的信息，風鈴先生說：「那個六嬸是假名，已經找不到她的蹤跡。曾經和她相熟的人，又或者鄰居，都和她一起消失了。包括那些醫護人員。」

「只不過，從那幾個醫護人員那裡，我找到了一些線索。」

「那麼，那些讓你抽血的人呢？能找到嗎？」季以樂問。

風鈴先生眼神堅定，「給我一點時間，我儘量將他們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