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艰难抉择 (第1/2页)

秦始皇陵,位于关中平原的骊山脚下,千百年来,历经无数风雨,漫漫长河,任凭历史风云变幻,无论朝代更迭,沧海桑田,秦始皇陵依旧肃穆地横卧在天地之间。从古至今,留下了一段段令人心驰神往的传奇。

抬头仰望秦始皇陵,只见它仿佛秦皇嬴政复生,端坐在大秦帝国的权力枢纽中心,傲视苍穹,俯瞰古今。单凭那股气势就足以震人心魄,恍惚间便教人自然而然两腿酸软,膝盖一松,跪在地上五体投地、俯称臣。

秦帝国的创始人嬴政自称“德高三皇,功过五帝”,因此自称“始皇帝”,并且妄想“二世三世……万世而为君”。唐人李白有言曰“秦皇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明断自天启,大略驾雄才。”秦始皇嬴政作为中国第一位封建大一统帝王,其风云一生,教后人心驰神往。

据史料记载,秦皇嬴政出生赵国作为人质,十三岁登上秦王宝座,二十二岁亲政,二十九岁动统一六国战争,前后十年,横扫“韩、赵、魏、楚、燕、齐”,于秦王政二十六年——公元前221年灭亡齐国一统寰宇。

那一年,秦皇嬴政刚好三十九岁。

统一全国后,秦皇嬴政大兴土木,为自己建造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宏伟大墓,同时又恐惧死亡,遣派宦官徐福带领三千童男女前往东海找寻长生不死药。徐福一去未归,秦始皇也终于进入冥界再次称帝为王,将其生前所拥有的一切悉数带往地下。

神秘的秦始皇陵,无数的奇珍异宝,千百年来令那些盗墓贼垂涎三尺。然而,悠悠岁月,秦始皇陵只被雨水冲刷致其表面下降,整座陵墓总体完好无损。究其原因,除了秦始皇陵工程浩大之外,它的墓口位置隐秘、防盗措施周全也是重要原因。

不过,为众人所不知的是,在秦陵脚下有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子,这个村子和北方任何村子别无二致,它的名字叫作虎岭营。虎岭营的村民全部姓蒙,村里上年纪的老人也说不清先祖是何时来到这里繁衍生息,只记得祖祖辈辈传下来一个渺渺茫茫的说法——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至于这个村子为什么会生在秦陵脚下,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虎岭营的村民很少外出,纵使现在流行年轻人前往沿海打工,这里的年轻人也绝不离开,哪怕出一趟远门也必须向族长报告,三天之内必须回到村子。

虎岭营规模不大,依山傍水,背后紧靠骊山,前面流淌一条阳里河。这个村的村民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传统生活,哪怕进入信息时代,这个村仿佛就像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一般,和外面的世界“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然而,这个普通村庄的村民不知道的是,在不久的将来,一件事情将打破这里尘封已久的宁静,甚至将掀起滔天巨浪!

暂且按下秦陵虎岭营不表,自从离开楼兰古城,李凤林、狗爷、马总三人车驾东方,幸喜一路无事,好在车里食物、饮水备份齐整,三人回到金城时并无大碍。

狗爷一回到熟悉的城市,立马带李凤林和马总去正宁路夜市来了十个羊腰子。狗爷一边吃腰子一边喝酒,几分醉意后,扯开嗓门大嚷道“踏马的,老子今年24了,却还是第一次遇上楼兰那茬子事情,真踏马的叫人提心吊胆,还是回到我大金城喝着大扎啤、吃着羊腰子、啃着羊脚、明早再去马保子面馆吃碗牛肉面来的酸爽!不干了,老子再也不干了,下墓财这种事今后谁踏马的也别再叫老子!”

马总笑道“真不干了?”

狗爷醉眼惺忪,歪着头打量马总,骂道“马老三,老子什么时候说的话有假?”

李凤林坐在一旁吃了一个腰子,正在欣赏正宁路的夜色,听见狗爷又在比话连天,不由得笑了笑,拿起一根羊脚慢慢啃起来。

狗爷又歪着脖子盯着李凤林,问道“连你也不信?”

李凤林拿起一杯啤酒一饮而尽,笑道“我相信你,我为什么不相信?”

狗爷歪着的头缓缓摆正,笑道“你狗驲的马老三还没小李朋友够义气,他都信我了,为什么你不信呢?”

马总脸上闪过一丝狡黠,低头缓缓说道“东方、潼里、钥匙。”

原本马总猜想狗爷听见这几个词语后会回心转意,谁知狗爷非但没有摆出一副好奇的模样,反而骂道“踏马的,不就是李林所说的找寻秦陵墓口的线索吗?我才不相信呢,两千多年了,鬼才知道这句话有没有问题。这句话没错还好,只要错了一点,那个两千多年前的潼里我们上哪儿找去,岂不是大海捞针?”

马总沉吟道“秦始皇陵位于咸阳临潼,既然带个‘潼’字,我想我们一定能找到!”

狗爷骂道“就算找见了又怎样?就算可以进入秦始皇陵又怎样?就算明天可以看见秦始皇了又怎样?老子才不稀罕!”

李凤林的脸上浮出一丝厌恶,反感狗爷对秦始皇的亵渎。马总没有理会狗爷的情绪泄,继续道“那里面塞满了奇珍异宝,只要随便一件,下半辈子就可以永远徜徉在温柔乡里啦。”

狗爷听罢,右手放在桌上,脑袋架在手掌里细细琢磨,看来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稍过片刻,狗爷突然跳起来骂道“不干,老子就不干,就算你把秦始皇所有的宝贝全都送给我,老子还是不干!”

面对狗爷连续的拒绝,不仅马总始料未及,就连一旁默默喝酒的李凤林也觉得大出意料之外。马总仰头一口喝下一杯酒,呆呆盯着狗爷,问道“为什么?”

狗爷哈哈大笑道“我又不是傻子,我的小命虽然不值钱,但我倒还珍惜,我这颗头还得留在脖子上,这张嘴得留着喝酒,这双手得留着抓牌九,那玩意儿还得留着办那事儿,我可不想把这条小命轻易丢掉!”

李凤林笑笑,听着狗爷这番话觉得“此话倒有几分道理”。

马总白眼一翻,骂道“你狗驲的有没有点出息,既然选择干我们这行,就得有冒险精神!不然你的屁才!”

狗爷不甘示弱,抓起杯子咕噜一下又倒下一杯酒,怒骂道“冒险个屁!楼兰这趟,老子差点变成一条死狗,我才不想再去什么秦始皇陵!要去你们去,我不想再去送死,我得好好待在这金城故郡享享清福。”

马总望了一眼李凤林,双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这时,狗爷清清嗓门,反问马总道“莫非你要跟着李林去长安?李林是去抓怪物,你去干什么?”

马总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低下头悄声道“干完这笔,攒点钱,我就移民米国,去蛤佛进修考古学,我不相信我不能在考古界撑起一片天!我不就是年轻时犯了一点小事吗?当年至于开除我吗?”

马总忿忿不平,道出自己深藏已久的心声,狗爷觉得很可笑,简直痴人说梦话。李凤林现一路走来,直到此刻,看上去一向中规中矩的马总身上,似乎隐隐约约藏着半个“老枪杆子”的影子——一个欲望和野心都无穷大的影子。

狗爷哈哈大笑“一个被清大驱逐出门的人,竟还想搞学术?马老三啊,我看你还是乖乖倒腾你的麻钱吧。”

马总不再说话,自饮自酌,喝酒的动作越来越快,仿佛这些年隐藏心头的郁闷全都溶解在酒中,一饮而尽。

三人都不再言语,各自喝酒。

李凤林沉默片刻,寻思道“不行,我不能让马总单独和我同行,毕竟他是个商人,关键时刻为了利益会不顾一切,出卖朋友算什么!倒是这个狗爷质朴纯真,说话虽不中听,做事倒实在,对朋友也够义气,一路上若有他在,想必会少很多麻烦。我得想办法把他带上。”

李凤林瞧了一眼马总和狗爷,情不自禁地想起王小和孙二胖,低垂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和期望,愧疚的是第一次怀疑朋友,期望的是狗爷能够跟随自己去寻找“潼里”。

李凤林抬起头,盯着狗爷问道“从楼兰回来的路上,你还满怀期待要去秦始皇陵,进入地宫,为什么现在突然改变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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