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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聽話。行吧,那她換個方向攻擊。

「喂,女…」

在對方出聲時,她迅一手抓住他的衣領,另一手揪住手肘處的衣袖,前拉使他失去平衡,隨即右腳前伸半轉,右臂抬高背身貼近將他背摔在地上,隨後用力地反擰他的手臂,「就命令你了,怎樣?」

其他三人被上杉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荒井還沒來得及出聲替她喝彩,就見對方單憑力氣就掙脫開來。

亞久津仁是因為不設防才被輕易地被背摔,他到底學過多年的空手道,現在輕易地就能掙脫上杉的桎梏,他盯著上杉,笑得陰森,「我記住你了,女人。」

哦。在威脅她。真可怕。

「下次要揍人,別穿裙子。」

上杉面色更冷,「你在命令誰啊。」

被她用自己的話駁回的亞久津沒說什麼,他起身拍拍衣服上沾染的灰塵,突然伸手接住一顆破風而來的網球,他看向越前,將手裡那顆網球丟掉,「別急。」

他拿起剛剛掉落在地上的網球拍,「進到都大賽決賽來,我是山吹中學三年級亞久津。」

勝郎看懵了,直到對方走了才緩過神來,「上杉前輩…」

「你剛剛沒有跑去叫人嗎?」上杉拍了拍手,似乎是想拍掉晦氣,她指了指荒井,「去叫人把這傢伙送去保健室,然後再把地上的球收拾乾淨。」

「是…是!」勝郎忙不迭地起身。

她又對憋著氣、一臉不爽的越前說道,「走吧,去保健室。」

走廊里,一直在沉默的越前突然開口,「前輩你不該插手的。」

「我不是看著後輩們被欺負、自己受到威脅還忍氣吞聲不還手的人。」

越前黑著臉咬牙強調,「但你穿著裙子。」

「可惜穿著裙子。」要是運動褲就好了,她行動會更方便一點。裙子裡就算穿了安全褲,也還是讓人感覺束手束腳。

『會走光』這幾個字在越前嘴裡轉了幾圈終於被說出口。

上杉恍然大悟,明白了他的欲言又止,「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防走光的安全褲的存在嗎?長度就跟夏天穿的短褲差不多。」而且,她甚至沒動腳踢人,怎麼會走光…

越前悶悶地哦了一聲。

「剛才為什麼不離開?亞久津單手拎起你是很輕鬆的事情。」

「他是找我,而且我是男生。」

「那個當下他是想找我麻煩。當然,如果出現的是龍崎櫻乃,你作為男生出於道德考慮是該保護下女生。」上杉看著矮了自己一個頭的越前,「但我們之間還是前後輩的關係,照顧後輩是前輩的責任。」

男生是應該保護女生,但這並非強制要求作為,也就是說,這不該被視為義務。

女生若是習慣將自己放置在弱勢地位,習慣以仰望的姿態等待和尋求保護,也許會不自覺地讓度自身權益,那是很可怕的事情。

另外,世界多得是袖手旁觀的人。

「越前,我學習柔道是為了保護自己,以我稀薄的正義感是不會去保護別人的。如果再有下次優先照顧好你自己。」

走廊很安靜,除了窗外喊叫著燥熱的蟬鳴,只有上杉獨步向前走的腳步聲。

越前停下看著上杉的背影,在周六比賽結束後,她剪了頭髮,原先快及腰的長髮,現在的長度不過是在肩膀上方。她沒什麼猶豫也沒什麼特別理由,只說天開始熱了,所以就剪了。

她有種果決的冷酷。

上杉回頭看他,「越前,快點。」

他重邁步,朝她走去,「嗯。」

「什麼,荒井被外校的人踢了一頓?越前被他用石子打了?上杉前輩又把人打了?」桃城看著面前頻頻點頭、面色嚇得蒼白,衣服上沾了塵土的勝郎,心裡信了□□成但還是再確認了一遍,「真的假的?」

「什麼!荒井和越前被人打了?」大石連球也不打了,舉著球拍沖了過來。

「什麼什麼,伊鶴還會打人?」菊丸三步並作兩步跑跳過來,「怎麼打的?」

勝郎不知道怎麼描述,「就是…把他摔在了地上。」

不二睜開眼,早已收起笑容的臉顯得很嚴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勝郎現在回想起來也還是一副後怕的表情,「我和荒井前輩一起去拿送到的網球,回來的時候就碰到那個人,荒井前輩只是讓外校的人出去,他就突然暴起打荒井前輩,他看我嚇得要跑也想用網球打我,這個時候龍馬君出現了,結果…結果那傢伙一看龍馬君出現就變得很興奮。他用石子打傷了龍馬君和突然出現的上杉前輩,上杉前輩請他出去的時候他也很兇好像想動手,然後上杉前輩就先動手摔了他…」

菊丸憤憤不平,不敢置信,「他還想對女生動手?!」

桃城和海堂異口同聲,「那傢伙在哪!」

手塚抱著手臂走過來訓斥,「都在吵什麼,趕緊練習。」

大石一臉擔憂地正要和手塚描述事情,就看見自己捂著肚子慢慢走過來的荒井,他露在外面的皮膚已經有一些瘀青,「荒井,沒事吧!快來兩個人送他去保健室,對了,越前呢?」

在人前的荒井變得有些氣若遊絲,他聲音有些悲涼,「和上杉前輩先去保健室了。」就他一個人被剩下躺在地上……

大石又焦慮又擔憂地走來走去,「居然在青學發生我們部員被暴力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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