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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量其實很少,但上杉覺得任務很重。她才在自習室的凳子上坐下來,菊丸的抱怨就跟機關槍似的噠噠噠往外噴,他眼下帶著情緒根本學不進去,腦子裡全是大石,半個英文字母都塞不進去。不讓他發泄會,恐怕補習無論如何也進行不下去。

菊丸手拍著桌子,「他太過分了!我再也不要和大石搭檔了!」

上杉手撐著頭,興致缺缺,「第十四遍。」

「他居然這麼對我!他把我推地上!」

「第十八遍。」她打了個哈欠,看了下手錶,「我數著呢,還有三分鐘夠你發泄,繼續吧。」

菊丸十分委屈,「你怎麼都不幫我啊。」

上杉用空著的手比了個數字七,表示第七遍。

「我也不要伊鶴教我了!」

上杉樂得輕鬆,直接起身,「好嘞,我叫手塚過來。」

菊丸秒慫,也不敢賭氣了,忙拉住她,「不不不,我開玩笑的。」

「能學了嗎?」

菊丸不敢說不能,「能。」

能個鬼。

背單詞雖然進度慢點,好歹也順利進行了,只是一講語法他就開始神遊天外。看著已經講解過知識點還十道題錯了八道的菊丸,上杉只覺得現在是在浪費時間。

他不太好意思地遮住自己滿是錯題的練習卷,「我等會肯定好好做。」

上杉信了。

十五分鐘後她對著十五題里錯十題的卷子陷入沉思,同樣的語法註解還明晃晃的留在上面,他還做錯了。

菊丸心不在焉,注意力根本不集中。當下問題的產生源於負面情緒,而負面情緒的產生是因為他和大石之間出現摩擦。

她可以幫忙解決問題,但並不包括情緒處理。

說實話,以菊丸這種小孩子性格,兩人的彆扭最多不過兩三天就會結束。但眼下這個麻煩還是留給手塚解決吧。

手塚對海堂的補習輔導已經結束了,這會兒正在自習室寫數學練習卷,他聽見門被推開的動靜,一抬頭就看見從隔壁藉口出來上廁所的上杉。

她一來便坐在了他旁邊的座位,然後面朝下趴著,一副毫無生氣的樣子,一字一頓地說,「我要罷工。」

手塚將筆換到了右手,從身側的網球包里拿出一袋白桃果汁軟糖放在桌上,「原因?」

上杉聽到了包裝袋的聲響,她拉開封條塞了兩粒在嘴裡,等待多巴胺的分泌,「反抗無良部長壓迫剝削。」六點多了,她還待在學校,人基本都走光了…

手塚對她的評價沒什麼反應,「訴求呢?」

「菊丸的英語換你去教。」上杉直起身來,慵懶地半靠在他的肩頭,又丟了兩粒糖在嘴裡嚼著,「你去感受一下我受過的苦。」

手塚有些怔愣,她上一次靠他的肩膀還是去年十月修學旅行去中國台北的那一周。他那時候因為手傷,其實心情並不怎麼好。她常在自由活動時間拉著他在陌生的城市裡閒逛,在某家小店吃滷肉飯或者牛肉麵,會讓他喝她買的珍珠奶茶,觀察他吃臭豆腐的表情。會突然拉起他在海邊沙灘瘋跑,累了就兩人就躺在沙灘上或者背對背坐著支撐彼此,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他陰霾的心情因為她的存在而有道道光束從雲間漏下,陽光匝地,驅散陰翳。

她有發現嗎,每一次,他對於她的靠近,無從抵抗。

手塚回過神來時,他的左手已經在輕撫她的頭頂,「那你先回家?」

上杉沒覺得有什麼彆扭,「沒事,我邊複習邊等你。」

夕陽的餘暉拉長了菊丸的影子,他正吭哧吭哧地繞球場跑,他是真以為上杉去洗手間了,沒想到她直接叫手塚接手補習,他都不敢看手塚拿起他卷子時的表情。

手塚似乎心情很不錯,看到他錯得稀巴爛的卷子倒也沒生氣,但是居高臨下抱著手臂看他做題時,壓迫感讓他不停地冒冷汗。

他想,現在絕對不能想大石了,必須要好好做題!可是要是大石在的話…不行,不能想大石那個可惡的傢伙,他把他推在地上!大石怎麼不多道一次歉啊,他有那麼不講道理麼……

最後的25道題自然還是錯的叫人不忍直視,手塚沒多說什麼,只讓他跑十圈去清醒下腦袋就結束了今天的補習。

他還想著手塚真是通情達理,善解人意,沒想到他下一秒卻說明天會親自抽背單詞和重寫同一張練習卷,錯一個跑十圈。

善解人意個鬼。

他瞥見一同往校門口走去的兩人背影,深深感懷還在罰跑的自己,都怪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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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插pter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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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城在缺席了三天的晨練和部活後終於回歸網球部,喜提1oo圈罰跑大禮包。而大石和菊丸的冷戰沒能熬過24小時,兩人轉眼又好得如膠似漆,菊丸的補習自然又轉交大石負責。

網球部的訓練量在校內排名戰結束後便又加重了許多。龍崎教練的重心放在了正選這邊,非正選的練習多由上杉這邊組織,要重調整訓練內容,監督他們限時完成基礎訓練後、再安排發球、控球、對打等訓練。

期末考試結束那天,看菊丸眉飛色舞的表情就知道他的英語大概率是穩了。

當天下午,作為學校代表的手塚和大石出席關東大賽對戰學校的抽選會。抽籤結果顯示,青學的初賽對手是冰帝。這意味著一旦落敗,青學將直接無緣今年的全國大賽,三年級就此隱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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