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妻姜芙 第33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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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实不愿在旁人的婚事上费心,于是便道:“这些母后安排便是,儿臣插不上手。”

他只关心他的太子妃是谁。

到底是长日无聊,小郑后除了礼佛之外最爱与这些小辈保媒拉纤,话头一提起,便已经开始喜滋滋的在心里盘算起来。

“对了母后,儿臣还有一件事想问您。”

“你说便是。”

“当年许定年一案您可还有印象?”

一提此事,先前笑意挂眼的小郑后缓缓正色,虽笑未及时散去,却已显不自然,“问这个做什么?”

“前些日子无意理了些陈年旧案,正看到许定年一案,事关儿臣,可现在回想起来记忆倒很是模糊。”

“你也说是陈年旧事了,此事一发你才多大,不记得也属正常。”小郑后别过眼不再看他,只瞧湖中锦鲤鱼。

直觉逼近,许定年一事好似不止卷宗上记载的那么简单。

他伸手取过宫人手里的食碗奉到小郑后面前,才低低应道:“是啊,年岁太久了,我连母亲的样子都记不太清了,还好有母后在,见了您就像见了她一样。”

他像说笑似的,提起与生母相处的模糊场景总能眉眼一弯,“少时母亲待我严厉,常让我温书到深夜,背得不好便朝掌心打板子,现在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仍记得清楚。”

就手抓了把鱼食丢入湖中,一提亲情,也总能让心肠柔软的小郑后动容,“你母亲是严厉,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在姐姐眼中,这世上唯有你是比她命还重的。”

雨滴子由大转小,由小转为若隐若无的丝线悬在岸亭外,崔枕安目望远望湖心浮萍,心头疑惑更是深重。

......

端云殿。

昨夜哭着哭着竟不知何时睡着了,再醒来衣衫规整身无异样,崔枕安不知何时离开。

只是哭的太惨,次日姜芙的头疼了一早。

透贝似的指甲有一下没一下抠着手中的群青玉兰簪,惊魂难定,姜芙连早饭也没吃,只愣坐在铜镜前,一双眼肿的似桃,眼白上的红丝未退。

青玉面带喜色自殿外急急入门,一见了姜芙便先曲膝报喜,“恭喜太子妃,贺喜太子妃。”

镜中照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姜芙木讷转头,见这殿中唯一能叫得上来名字的女婢青玉正欢喜。

“你说什么?”

青玉大张着嘴接下来的话尚未讲出,且见殿外一道长影入了门内,立即禁声。

“太子妃。”崔枕安眼尾含笑,一双幽瞳带着光彩,下巴微仰有隐隐得意。

作者有话说:

🔒

第35章 只爱他

见入殿, 青玉利落退出崔枕安的视野之内,待他人走上前,又悄然离去, 殿内又只剩姜芙。

“什么太子妃?”姜芙疑惑。

“父皇将册你为我的太子妃,”他微一侧头看向花窗外,估算时间, “想来很快旨意便能到你这里了。”这话说的颇有在姜芙面前献宝的意味。

这女人从前对他只好不坏,他理当如此,给她位份尊荣。

崔枕安就是要换她欢喜, 要换她展颜, 要换她似从前那样爱他。

只爱他。

只要自己做的够妥善, 她一定会回来的,对此一事他一向自信。

这般胡乱的沉寂多日, 崔枕安不想再这般僵持, 若再凭她这般闹下去, 不知要到哪年,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终是忍不住依了自己性子,自行安排一切。

世间女子都喜这些东西, 姜芙从前过的不好, 空有名头,处处受欺, 如今他稍一抬手,姜芙便能飞上枝头受众人景仰,让当初那些肆意欺辱她的人皆悔不当初。

这种滋味他曾尝过, 他想, 姜芙也一定喜欢。

猛然自小凳上起身, 姜芙回应干脆,“我从未想过。”

好像一早便料到她会这样,崔枕安眸起一丝狡黠的笑,不管不顾说道:“我知道。”

当初她肯代人为一个生死难料的落难世子冲喜,不顾一切的来到他身边,足可见其心,姜芙想要的只是他这个人而已。

正因迟晓了她的真心,才更觉着欣慰,才更愿将这世间最好的东西给她。

他走上前来,离得姜芙唯有一拳距离,身子微微压低,唇就贴在她的耳畔,远远瞧着,二人似亲密无间,“这些是你应得的,我说过,我会好好补偿你。”

“我、不、要!”自震惊中转过神来的姜芙猛着摇头,上手便要推开,却又被人紧攥住腕子。崔枕安眼中待夸的喜色凝落下去,神色一凛,“你不要?”

“你这知这个位置有多少女人巴望,有多少女人觊觎,甚至有人为了得到这个位置无所不用其极,你竟说你不要?”

回北境后,他是众望所归的世子,亦是那时起,许多女子攀到他身边,她们使出浑身解数只为了在他身边展颜露脸,即便摸不到那正妻之冠,哪怕贴个不入流的侍妾之名,只为一朝飞升,同享尊贵。

那些几乎将心思写在脸上的俗物崔枕安不知见过多少。他厌恶、憎恨、因此这么多年他连一个女人都不曾有过。

而她却不要,不仅不要,还分明在眼中写着视如此为洪水猛兽。

“那是旁人的事,什么太子妃,什么身份地位我都不惦记。”她说的坚决,对旁人来讲,这是诱惑,可是姜芙来说,是一道枷锁。

或是几年前的崔枕安同她说这样的话,她那一条命为他死了都甘愿,但今时不同往日,他拿过来的不是糖,而是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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