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亢龙有悔(其之三) (第2/15页)

只不过师湘葙碍于和父亲的隔阂,不愿意和父亲师向迁走上明确冲突的立场。

这是一对别扭的父女,要论别扭程度不输陈曙陈至父子,别扭的方式却和陈家父子大相径庭。

正因为师湘葙不愿意踏出和父亲师向迁对立的那一步,所以她私下向英步野的倾诉,就只是单纯倾诉因为她的聪明而生的不安而已。

但是英步野这名倾听者,却不能守住倾听者的本分。

也许英步野对年长自己一岁的师湘葙,在心中早有仰慕之情,英步野正是心思不肯安分的岁数,很容易“找到一个努力的目标”。

他想成为师湘葙心中的英雄,为此做出的事情,对师湘葙来说却太过沉重。

所以这里才只有陈至出面,师湘葙虽然没有谈及自己曾向英步野谈过的这些话,陈至一听英步野之话却明白自己所猜大差不差。

在灵栖滩听到鹿长老死讯之时,陈至曾经不自觉叹了句“真是搞出了桩麻烦事”,这正是陈至当时想表达的另外一层意思。

师向迁不知道如何去疼爱女儿,他因为亡妻之死把玩弄权术当做自己消遣的游戏,对“隐龙派”的立场也多半基于此想,只是不能对他不知道如何面对的女儿宣之于口。

师湘葙则想和父亲拉好关系,她却是凶途岛现状的当事人,她生出的不安纵有改变之想,能付诸实际的也只有倾诉一途,正因为她对若即若离的父亲也同样别扭,这个倾诉的对象才变成了青梅竹马的英步野。

作为倾诉的结果,英步野“找到了努力的方向”,为此实际做出的努力却简直对师湘葙、英步野本人或者白龙族来说都是一场无妄之灾。

尤其是引入布衣盟“布衣六侠”的“丑侠”之后,事情更不可能不经由白龙族族长白宗色出面来收场。

陈至觉得师向迁只怕是察觉了什么端倪,才一早引入自己这名外人,指望他作为外人来应付任何变化,好出手让事情平安收尾。

只是既然事情麻烦到了由陈至这名“闭眼太岁”出面解决,那解决之道就只有残忍一途。

只有对英步野残忍一些,彻底断了他的信心和念想,这件事情才能告一段落。

所以陈至冷语再出“你太过幼稚,这是你选择急切的原因。

也正因为这份幼稚,你惹出的闹剧,就只有用悲剧收场。

鹿白庆之死,就是这出闹剧转悲的变调开始,现在只有用你的悲剧作为落幕了。”

英步野听出了陈至话中的残忍之意,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先生你毕竟是外人,不能明白我们的忧虑。

是,或许湘姐是让我生出想法之人,但是后续事情乃是我自把自为,事到如今我也已经无法回头。

我就用下一招,来保证这计划的后续!!”

英步野脑中一直在想接下来的战法,想来想去,仍是用极招决,不过这一次他将用劲力不离身的一记极招来决定胜负。

英步野父亲英虽年自“二气汇宗”阳脉功夫中所化出的短棍棍法中一招挺、击、摆、叩四击连环的杀着“鱼龙生变”!

我族需要改变,需要行动,他的性命便是我族需要的祭品,他把虚无缥缈的传说传到现在,也该由他的死,让我们将传说的一部分化为实际!”

故事有故事的魅力,事实有事实的威力。

英步野似乎自就懂得了这层道理,他利用一个故事,要以之为基础在其上创造自己所需的事实了。

对此,陈至先是“哈”地笑了一声,声中满是不屑,随后道“你的想法也许没有错,做法却错了。

你太过急切,如果你想让自己的想法化为现实,先就该精进自己,并且自内先改变白龙族,直到‘显龙派’自然占据上风,你们白龙族实力殷实到可以承受得起主动起对布衣盟、如意斋甚至蝶门的争端那一天。

你的急切,让你此时做出的一切都仿佛笑话,鹿白庆枉失性命,你的计划也将随着我这次出手全盘皆败。

失败就是失败,即使以何种高尚的理由作为驱动之由头,只有失败的代价最为实实在在。

师湘葙虽然不好学,毫无疑问比你聪明得多,懂得不去触碰自己暂时无能改变之事。”

英步野一怔,随后小心翼翼问道“这又关湘姐什么事?”

陈至则对得理所当然“你刚才所述说的道理之中满是情绪,不要告诉我这些道理是你自己想到,而非受人引导。

难道师湘葙不是先忧心这一项事实,找你倾诉之人?

难道你不是因为她的倾诉,才终于坚定决心,从此倒向‘显龙派’立场?”

英步野双眼瞪圆,他完全没想到陈至会猜到这点。

这点事实对陈至来说并不算难猜,师湘葙事后的悔恨之情太过,以至于陈至在她猜出幕后黑手并找自己商量时不得不要求她置身事外。

一个人是“隐龙派”,他的子女并不见得仍要认同“显龙派”立场,英步野如此,师湘葙仍是同样。

只不过师湘葙碍于和父亲的隔阂,不愿意和父亲师向迁走上明确冲突的立场。

这是一对别扭的父女,要论别扭程度不输陈曙陈至父子,别扭的方式却和陈家父子大相径庭。

正因为师湘葙不愿意踏出和父亲师向迁对立的那一步,所以她私下向英步野的倾诉,就只是单纯倾诉因为她的聪明而生的不安而已。

但是英步野这名倾听者,却不能守住倾听者的本分。

也许英步野对年长自己一岁的师湘葙,在心中早有仰慕之情,英步野正是心思不肯安分的岁数,很容易“找到一个努力的目标”。

他想成为师湘葙心中的英雄,为此做出的事情,对师湘葙来说却太过沉重。

所以这里才只有陈至出面,师湘葙虽然没有谈及自己曾向英步野谈过的这些话,陈至一听英步野之话却明白自己所猜大差不差。

在灵栖滩听到鹿长老死讯之时,陈至曾经不自觉叹了句“真是搞出了桩麻烦事”,这正是陈至当时想表达的另外一层意思。

师向迁不知道如何去疼爱女儿,他因为亡妻之死把玩弄权术当做自己消遣的游戏,对“隐龙派”的立场也多半基于此想,只是不能对他不知道如何面对的女儿宣之于口。

师湘葙则想和父亲拉好关系,她却是凶途岛现状的当事人,她生出的不安纵有改变之想,能付诸实际的也只有倾诉一途,正因为她对若即若离的父亲也同样别扭,这个倾诉的对象才变成了青梅竹马的英步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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