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石厅刀试(其之九)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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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至离开张郸处时,偏院另一间房里已没了藏真心、秦隽、师湘葙三个,只剩下一个等着陈至知会一声的席子和。经席子和一说,陈至才知道另外三人已经往垒石厅去了,仅剩下席子和对于武决实在提不起兴趣来,所以主动留下了等陈至完事后一并离开、锁门。

“去这么早?”

百花谷并没那么大,此时距午时尚有小一个时辰的时间,陈至本来以为秦隽他们不至于这么早过去。

更何况要考虑到南宫世家四爷南宫赏月要迎了前来观战的通明山庄功房主事“知风剑典”凌泰长

“秦小子说另有一件要事必须要赶在刀术师范之试之前做好,还说师姑娘正好可以帮他忙。

至于那个姓藏的姑娘……据说是另有要事,她还说希望你去垒石厅的时候把那个张大夫一并带上。”

席子和既对武决提不起兴趣,自然也没细问三人各要去办什么事。

对于秦隽和师湘葙所要处理的事,陈至还想不到是什么。不过席子和带到的话里的说法让陈至马上明白了藏真心是要去准备什么。

通明山庄所在的知风山位属兖州,从那里要往这交州中部靠扬州交境的百花谷来,最近最顺的路也要借道豫州、荆州先入交州之地来才行。

若来的都是修炼者,倒还好说,毕竟只要突破了四大共途中任一炼途初境的修炼者在赶长路方面都各持胜场,不计损耗的情况下能比快马还快——然而这个距离只怕也要星夜赶路十天左右。

既然秦隽和通明山庄达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和解,借助婚事的由头要通明山庄先将藏刀门门主藏神威送来也是自然之事,不然垒石厅刀试结果一出再将人送来,百花谷南宫世家不免就要在各路宾客已经6续到来、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再面对安置藏门主的难题。

藏真心要陈至带上张郸,想必她自己却已经先去请动那位南宫世家仰赖已久的神医双满舟了,到时候藏门主人一到,两名大夫立刻可以瞧他那经脉搭乱的顽伤。

想清楚这一点后,陈至果然叫上了张郸同行。对于陈至来说请动张郸是件简单的事,只要告诉他藏真心可能也去找了双满舟,他便自己跟上了。

垒石厅并不难找,它就干脆在百花谷刀手校场的旁边,距陈至他们临时落脚的那间长屋也不远。

陈至并没想到居然这么多刀手也这么早便往垒石厅方向聚了,垒石厅内的刀术师范之试应该是至少要刀术师范的身份或者关系特殊才能进去观战。

直到陈至、张郸终于到达垒石厅前方空地,陈至终于看明白秦隽、师湘葙两人这么早跑来做什么。

师湘葙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张方桌、一把木凳,她就凭着这两样坐在空地的一角,在桌上摊开一部册子,运笔不断记录着名姓和钱财数。秦隽则跑前跑后不断往不肯往师湘葙那张桌子前走的人催促。

看起来,秦隽就自己和南宫胜寒的垒石厅刀试开启了场赌盘,而师湘葙则被秦隽拉来为他收钱记账、唱筹。

陈至双眼“紧闭”,拳头也不自觉握得紧了些。

教师湘葙识汉字不知道花了陈至多少在凶途岛上的精力,如今师湘葙借着这项本事为秦隽记这种账却好像从容得很,可以说堪称“不亦乐乎”,和陈至教她抄写儒家经典时的表现更是大相径庭。

陈至长出了一口气后,扫视了一圈已经聚到此处的刀手们,他不光看到了之前为他带路的祝丰年,还看到五个打扮也不合群,更不和其他刀手靠近的奇怪人物。

这五个人中为的是一位黑袍白裤的花道士,这人手中持着一把拂尘,拂尘的毛须搭在他肩上,看他年纪至少在五十以上。这人虽然谈不上鹤童颜,却有一张颜色不输藏刀门长老莫言休的大红脸,不同之处只在于他脸上似乎有层油光一般。

这五个人腰间都别着腰牌,和祝丰年展给陈至看过的一样只用布囊护住木牌上的名姓、数字,五个人布囊没护住的圆坠却不像祝丰年那块一般是木制的,都是锃亮的亮色铁坠。

陈至没忘记祝丰年对于腰牌的说法,这代表这五个人都是刀术师范。

陈至于是对这五个人的身份有了猜测,听说南宫妙霖死后南宫弄花在家里闹了起来,事后南宫世家不得不认了一些远道而来为他帮腔的江湖人士成为百花谷的刀术师范,这五个人说不定就是其中的五个。

秦隽那边已经开始撺掇起来祝丰年,不过听起来非是祝丰年不肯落注或者不肯买他胜,而是秦隽怪他落注太少“老祝,按说你已经是木坠的刀手了,便是不出谷挣辛苦钱,你一个月也能从世家的公中能领他个四两的例钱。

怎么你对我能胜的信心就只值得二两银子?!莫名其妙!”

祝丰年则苦笑着答道“秦少侠……你知道我家上有老母,下有一对儿女,一家五口人,就是我一直出谷办差事,能剩下这二两银子陪你玩玩也都算是不容易了。”

秦隽笑骂道“越说越不像话了!莫名其妙,今天押老子是稳赚不亏的买卖,教你个挣钱的杵儿你都不肯咬牙放心跟着,你这人真是平时看着热情,其实只出一张嘴。”

“不是我不愿意跟你,实在是没有闲钱可以押了。”

秦隽再怎样劝,祝丰年也是笑着推诿,一来二去,秦隽终于放弃这个目标,改去劝其他人。

秦隽接下来的目标,恰好还就是陈至注意到的那五个人,他找起这五个人来果然也是主要找那个道人。

“无明道长,小赌怡情,你怎么不去买上一注?你就算信不过我的本领,好歹不是还可以买南宫胜寒赢吗?”

那道人哈哈一笑,他的笑声倒是有几分豪迈,跟着说出来的话却小气得很“怎么,秦少侠,买你赢的人太少,要你为自己吆喝?”

“什么话?!莫名其妙!买老子赢的大有人在,南宫胜寒才是赔得高的那方,只不过要是没人对押,大伙儿谁也玩不开心,所以老子才特地来吆喝一下,为南宫胜寒那边拉些声势。”秦隽白眼一翻,非常不满这位无明道人的话。

“欸~清心寡欲是为修行,要贫道押些钱在你们身上虽无不可,但也不是必须为之,思前想后,贫道还是坚持贫道的修行为上吧。”

“你这牛鼻子平日也不知道从南宫家老二身上拿多少钱,今天给我说起来什么‘修行’和‘清心寡欲’了,算了,你不玩拉倒。”

秦隽下一个来劝说的目标居然就是陈至——他似乎仍有些怕“三不治郎中”张郸,没敢往张郸身前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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