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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都弄完了。

他從後面抱著沈美雲的腰，她的腰又細又軟，抱在懷裡盈盈一握，季長崢忍不住把力度收緊了幾分。

「美雲，你想讓我去鵬城嗎？」

沈美雲愣了下，「什麼？」

季長崢又重複了一遍。

沈美雲搖頭，「你不要去。」

「為什麼？」

沈美雲，「因為我將來會去呀。」

「你如果有機會，將來還是回北京，我們家的根據地在北京。」

父母孩子都在那邊，她又經常在外面跑，若是季長崢將來也定居鵬城了，那父母和孩子就沒人照顧了。

她回去後，也見不到季長崢。

季長崢一下子就聽懂了她的意思，「好，聽你的。」

「這次裁軍沒有你嗎？」

季長崢嗯了一聲，「沒我，而且我——」

他其實想要轉回北京的，但是這次人員精簡，他的職位反而還往上提了下，這下若是在離開，就太可惜了。

他說完後。

沈美雲轉了個身，拉著季長崢的手，仰著頭看著他，燈光下，她的一張臉瑩瑩如玉，眉目溫婉，「季長崢，你有自己的人生。」

「你想留下來奔事業，就留下來。」

「家裡暫時還不用你操心。」她不希望季長崢因為她，而改變事業。

正如她一樣，季長崢一直都在後面支持著她的事業。

季長崢之前確實考慮過離開，不過，那是因為他不想和沈美雲分居兩地，如今沈美雲這話倒是點醒了他。

「謝謝。」

他摟著沈美雲，「娶妻如此，夫復何求。」

沈美雲笑了笑，「我亦然。」

*

沈美雲在哈市駐隊待了半個月左右，便再次離開了，實在是養殖場那邊都大半年沒去了，到了年底不去不成。

她離開的這天，季長崢特別捨不得，還特意請假去送她到車站。

一路上，兩人都跟有說不完的話一樣。季長崢碎碎念，「我覺得我們現在兩個有點像是，剛結婚的時候，異地沒有隨軍的兩口子。」

一年就見那麼一段時間。

沈美雲抱著他，「在熬一會，熬過去就好了。」

季長崢事業不能丟，她的事業也不能丟，兩個人都在為了未來考慮。

季長崢嗯了一聲，目送著她離開的背影，連帶著火車上的煙囪一起，消失在蒼茫的大地裡面。

他要抓緊了啊。

他想早點和美雲團聚，不想在分居兩地了。

沈美雲抵達到漠河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從漠河火車站下車，在搭車去勝利公社前進大隊。

她到前進大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她一進來，就遇到大隊口老槐樹下，坐著嘮嗑的人，漠河和別的地方不一樣，十月初就已經是白雪皚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