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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又双手拢起半蹲的姿势等着水滴一滴滴落入掌心中直到有了半捧,她站起来,仰面吞了下去。

本来还想再接半捧洗把脸神气气爽一点,她提醒自己她是在逃命,于是她离开那处泉眼,跨过那些长在低处的荆刺,拨开遮挡视线和阻止前行的树枝。

一直到日落西山体力耗尽的那一刻,她看到前方立着一间低矮的破败的草屋。

好像也没有更坏吧,至少有个落脚的地方。而且这草屋立在林间,总不会到处都暗藏杀机。

她快步走上前,扣了三声门,门板是朽木,有股死木头的味道。

她敲了半天没人应,她又不能直接破门而入会吓着人的,她心气有些浮躁,大力的一个拍加敲门的动作,那门出吱呀一声就开了,原来是她想着不像高门世家房契在谁手上,那房屋就是谁私人所有。而小家破户的谁盖得就是谁的私人领地。

她觉得有点可笑,她刚才没注意,那门堂而皇之立在那里紧闭着,其实都没有挂锁。

接着黄昏的余光她打量了一下屋内,屋内空间狭小,只隔开了一间灶台,一间卧塌。

墙上挂着从狼羊身上剥的皮子,卧塌旁支着一张桌子。

“有人吗?”

并没有人回应。

“那我进来了。”

还是没有人回应。

林苡安走了进去,查探了一下,卧榻上的棉衾还很簇新,就是颜色不讨喜,是昨天雨夜侍从喷洒的血红,卧塌上旁支着的桌子立着的红烛燃了大半,没有烛台,烛油全滴在桌子上。烛油旁还落着一层灰。这房里有十天半个月没人来了,

墙上还挂着半个囍字的红纸已倒了个了,一旁还挂着一顶帷帽。灶台间的那面墙上除了挂着羊狼的皮子还挂了腊肉,米缸里还有半缸米。一个水缸里的水只有小半缸。

她感觉像一个猎户在深山打猎的落所。

但墙上的红纸,桌上的红烛也使草屋乍一看像一个猎人和他新娘的婚房,实际应该不是,人都是群居动物,依山而建的话这里应该是一处村落,况且嫁娶大事不大办的话也会宴请双方亲友。这草屋明显不符合。

就算两人私奔躲在深山老林这间茅草屋,把它当做青庐,红纸都还没糊好呢,却十天半天都没回来,被家人抓包了,嫁娶没成。

林苡安当即觉得暂时先留下,等房子主人来了再说。

如今正是春光正好,林苡安出去走走后回来问二逵,“我出去的时候喉咙痒,咳了几声。怎么在我周围的人都掩面遁走,且甚是嫌弃的样子?”

二逵正在院子里劈着柴,刀头立在木柴上,脸上是惊奇的神色。“林姑娘你不知道吗?城内就是爆出了恶疾,人得上了起初就是热咳嗽,死了好几个人。城门也关了,附近的山涧小路也被封了,城外这里还是比较宽松,我们天天待在家里不出去也要被饿死。你是在传出恶疾前就去到了山林吗?还有现在出了林子你和那位小兄弟是怎么打算的?”二逵在那絮絮不休,林苡安打断了他,“我自有打算,到时对你也自有酬谢。”

见她走远,二逵在她身后不满的嘀咕起来,“拽的跟哪儿来千金大小姐一样,也不照照铜镜,现在带个人和一只兽,也不想想吃的是谁的,住的是谁的。

二逵琢磨着去王老板手下打听打听什么时候新来了个小姑奶奶。

林苡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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