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命火焚扬(其十四) (第2/16页)

后来这名大师离城之后打开文牒想看内容,只见上面录着‘该僧姓何,乃何地人士,欲往何地而去。’

于是这位大师不由得笑道‘我原与痴人说梦尔。’

陈少侠搬出这篇故事,是要损某这番相邀,也是‘痴人说梦’喽?

不止陈少侠认为这一次的相邀里,何某和陈少侠,哪边才是‘痴人’呢?”

一旁的孙游者此时插嘴道“如果说‘痴人’就是‘白痴’,那你们两人之中就只有你是白痴,而注定不是陈少侠。”

何须名见孙游者身立陈至身后,答话也是陈至为主,还以为只是一名随从。此时见此人开腔插话,想问此人身份又想问这话怎么说来,一番计较之后,还是更想知道这话怎么说法,于是问出“只能何某是白痴?这是何原因呢?”

孙游者仍用冷漠的语气和平淡的语调阐述他自己那套道理“因为我老孙任何时候都不可能跟着一名白痴,所以你说两人之中谁是白痴,那便只可能是你白痴。”

何须名眉头一皱,心想这算什么道理?

何须名再倒提羽扇,也向孙游者一拱手问道“未请教这位朋友高姓大名?”

孙游者也回以拱手,语气同样显得客气“‘摘星楼’无傲殿杀手孙游者,因为你们两人中只能你是白痴,而老孙我从来不和白痴做朋友,所以应该算不上你的朋友。

只好请你指教。”

何须名嘴角一抽,他本来满怀信心对“闭眼太岁”也要一展口才对上几句,谁知道凭空冒出来个这样人物,说出的话句句清晰却要咀嚼几遍还尝不出其中到底什么个意思,让他全然不知道该怎么与其聊天。

何须名想得太过复杂,如果他的头脑想得再简单一点,单纯把孙游者当成一个乱插话的浑蛋,也许他的思路能比现在更清晰一些。

放在其他情景也许何须名可以想到这点,只是此人一袭白衣打扮,气质清雅潇洒,又是跟传闻中智谋百出的“闭眼太岁”一起,难免让何须名以为他的话有什么其他深意。

何须名是以一时没想到就算是白衣俊雅人物,也一样可以是个纯粹的浑蛋的;和“闭眼太岁”一路的人物,也同样可以是个纯粹的浑蛋。

何须名既想不通如何应对此人,聊兴大败,连闻名已久的“闭眼太岁”也不愿意多聊,只厉声道“‘闭眼太岁’,我们说回正题,白虎寨主有请,今天你无论横竖也要跟我们走一趟!”

如果能留住人,“交易”也不必进行。

陈至一笑,道“何先生真是快人快语,不知道游起泳来是否同样能快人一步?”

何须名眉头再皱,问道“什么意思?”

陈至故作神秘道“我见何先生起身来迎时,河面上数船已离岸而,就是不知道能否抓住‘闭眼太岁’?”

何须名见他越说越奇怪,便问“什么意思?”

陈至稍转开头,用一派闲人作风答道“何先生看我闭眼,就一定是‘闭眼太岁’吗?”

何须名更奇,问道“难道你不是?”

陈至则淡然答道“我从没说过我是,从靠岸以来,只有何先生一人指我就是此名。”

何须名笑道“‘闭眼太岁’,岂不闻‘瞒着瞒不识,识者不能瞒’?你既知此时来到此处茶摊相会,不是‘闭眼太岁’又能是什么人物?”

陈至答得更像事不关己“陪同‘闭眼太岁’而来的另一人,同为‘摘星楼’无傲殿杀手,名唤‘下下签’夏尝笑。”

这个胖子不光衣着最为华贵扎眼,举手投足也颇有儒风,气度也自不凡。

他自我介绍时声音也同样高昂自信,却让人听起来不讨厌“淮南人士何须名,奉白虎寨主吩咐,特来迎‘闭眼太岁’陈少侠,邀往白虎寨主安排住处暂住数日。”

陈至冷笑一声,好一个“邀”字。

这报上明显假名的胖子毫不掩饰用意,倒是显得信心十足。

他有信心,陈至未尝没有。

既然自己这边还未下船对方就把话说开,那就是没必要在口舌上周旋了。

陈至语气却放缓,顺着这胖子的自我介绍和来意说明接话道“先生姓何,倒让我想起一则故事。”

“哦?”何须名将羽扇提正,边稍扇给自己些扑面清风便踏开两步信口问道“是什么样的故事呢?”

陈至平淡而答“传说曾有一名游历之僧,做苦行修行,一日过一城池,该城池通行甚严,无论什么样的人物都要问上一问。

这名大师既没带度牒在身,也没有任何文书,只好硬着头皮和问话卫兵打起哈哈来。

卫兵问他‘大师何姓?’,他便诺诺重复道‘我姓何?’。

卫兵又问‘何地人?’,他也再重复问话道‘我何地人?’

卫兵再问‘欲往何地?’,该僧又吃吃道‘我欲往何地?’

不料三句答完,该卫兵却写成文牒给他,这文牒助这位大师通关离城而去……”

话讲到这里,何须名哈哈而笑,随后道“陈少侠博学多才,这故事曾有一时流传得广,某也恰好听过。

后来这名大师离城之后打开文牒想看内容,只见上面录着‘该僧姓何,乃何地人士,欲往何地而去。’

于是这位大师不由得笑道‘我原与痴人说梦尔。’

陈少侠搬出这篇故事,是要损某这番相邀,也是‘痴人说梦’喽?

不止陈少侠认为这一次的相邀里,何某和陈少侠,哪边才是‘痴人’呢?”

一旁的孙游者此时插嘴道“如果说‘痴人’就是‘白痴’,那你们两人之中就只有你是白痴,而注定不是陈少侠。”

何须名见孙游者身立陈至身后,答话也是陈至为主,还以为只是一名随从。此时见此人开腔插话,想问此人身份又想问这话怎么说来,一番计较之后,还是更想知道这话怎么说法,于是问出“只能何某是白痴?这是何原因呢?”

孙游者仍用冷漠的语气和平淡的语调阐述他自己那套道理“因为我老孙任何时候都不可能跟着一名白痴,所以你说两人之中谁是白痴,那便只可能是你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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