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对狗男女 (第1/2页)

有人提议先将尸体打捞上来再说，是不是毛晓攀，进行辨认。

唐律不动声色，看看那毛氏，她有些惊慌，但是看上去还是镇静，她就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现在不必慌忙，这尸体早晚要装棺入殓的，这是规矩，也是习俗，总不能让他成为孤魂野鬼吧！”唐律说。

大家齐声说是。

毛氏有些站不住，看样子不想在菜园了。

“大胆刁民！好一个淫妇！毛氏，你说，是怎样勾结奸夫谋杀了毛晓攀？真是贼喊捉贼，你杀了人，还装无辜，真是可恶！你这样表演，看起来悲恸无比，想要蒙骗本官吗？你的这个演技太拙劣，瞒得了别人，可是瞒不了本官！”唐律厉声喝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静默了！

只听到远处树梢上的两声乌鸦叫，“哇——哇——”

乌鸦像是知道这里有死尸，提前做好准备，只要尸体出来，乌鸦就要找机会享用。

大家都被唐律的怒吼吓住了，这声音就像是晴天里一声霹雳，响了炸雷，一个一个都愣住了，像是一只一只木鸡。

但是，毛氏却又开始痛哭起来，她要做最后的呐喊和挣扎，要不这样表演，估计下一步就要引颈受戮，或者被赐下三尺白绫，就此完结一生。

毛氏大叫道“唐大人，您判案厉害，有目共睹，都知道您执法如山，北有靳山，南有唐律，当地都知道，名声远播，大人不要冤枉好人，不要放过坏人，将此案办成铁案，不管经过多少年，都无法反案才行。小女也相信大人的能力，就不怕被冤枉，坦然无事，可是今日看来，大人还是落下窠臼，就是凭经验和印象办案，让小女蒙受不白之冤，还望大人收回成命，不要血口喷人啊！”

左邻右舍一听，也没了主张，想不到唐大人竟然怀疑到毛氏身上，这个可不是小事，如果弄错了，唐律的仕途就此中断，想要再升迁，比登天还难了。

于是，邻居们都为毛氏求情说“大人，我们平时看她都是规规矩矩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丈夫体贴照顾，夫妻俩相敬如宾，十分恩爱，从来没有过婚外情，男女都很正派，从来不出轨，我们都可以证明，毛氏从不与外面不三不四的男子来往，从不勾搭别人，也从不被人勾搭。也许有别人勾搭，但是，毛氏从不上当，不吃那一套。”

唐律笑道“本官不说别的，你们来解释解释！那么深的水井，大家刚才都看了，井底下的尸体是无法确认的，因为都看不清楚，为什么独独就是毛氏能看清楚？为什么单单就是毛氏能确认就是她的丈夫呢？这个不正好说明了她早就知道了她丈夫去哪儿了吗？她最清楚她丈夫的去向，但是，表面上还装作天天盼着丈夫回来的样子给你们看，你们完全被她给骗了，她就是擅长表演的人，就是最清楚这宗人命案的犯罪嫌疑人，除了她，没有谁能解释清楚，大家能有什么合情合理的解释吗？”

众人一听，鸦雀无声，个个都噤若寒蝉，答不上来。

毛氏顿时停止哭泣，抹了抹眼泪，面色如土，死白死白的，不再吭声。

唐律命人将毛氏带走，毛晓攀的尸体交给地保处理。

毛氏被带回县衙审讯，毛氏交代了犯罪事实。

原来，她同奸夫合谋，将毛晓攀杀死，投入深井，然后贼喊捉贼，制造假象，转移侦查方向。

唐律派人将奸夫抓获，二人判处剐刑，凌迟处死，尸体碎片喂野狗老鸹。

毛晓攀在天之灵，也算是得到了安息。

一天早晨，齐天攀急匆匆地来找唐律，唐律正在舞剑，他有这个习惯，早晨要活动活动身子，因为一天工作太多，没时间锻炼，早晨是最好的时间。

齐天攀说“大人，不好了，今天是小的当值，遇到有人来吧告状。”

“什么事？”

“是一对父子来告状。”

“告什么？是争夺财产？”

“不是，这对父子带来了两个人头。”

听到这个，唐律吓了一跳，这还了得？这不是杀人案吗？他一听，连忙放下宝剑，急匆匆地到了公堂。

“奇怪，告状为什么不击鼓？”唐律一边走，一边问。

“小的也不知道，他们拿来人头，吓了小的一大跳，还没细问，就赶紧来报告给大人了。”齐天攀说。

“嗯嗯，可以理解，走吧，看看再说。”唐律说。

他们到了公堂，唐律一看，地上跪着两人，看起来是父子俩，一个年长一些，一个年轻一些，一个老年人，一个中年人。

地上放着两个人头，一个男，一个女，双目紧闭，血迹斑斑，用白布包裹，白布散开，赫然现出两个人头，猛一看，吓人一跳。

“下跪者何人？”唐律问道，然后“啪”一声用惊堂木拍了一下案几。

“小老儿姓柴大米。”

“小的柴小米。”

“你们大小米是啥关系？”唐律问。

“小老儿是柴小米的爹。”柴大米说。

“这人头是谁的？”唐律问。

“启禀大人，这两个人头，是一对奸夫淫妇，男的是奸夫，女的是淫妇，被小的现二人正在房内通奸，小的就一时生气，将这一对狗男女杀了，现在来县衙告状。”柴小米说。

“这不叫告状，这叫投案自。难怪没击鼓呢。”唐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