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唐律去赶考 (第1/2页)

再说唐律让开了路，让艾迁和艾才离开房间，二贼寻思道“世上哪里有这样好的人？要是换一个人，肯定要将我们痛打一顿，然后扭送到县衙，对我们打板子，关押在监狱，最后判刑，进行严惩。按照盗窃的财物多少，严惩不贷。这个人不仅不送我们去坐牢，反而还给我们讲人生的道理，真是难得！”

他们没有动，正在想着，唐律再次催他们快走。

二贼又想“这个不正常啊！要不问问他姓氏名谁，将来也好报答他，这样的人真是奇人！”

于是走到唐律面前，跪下，磕了几个响头，说道“相公，小人知罪了，小人不该盗窃相公相公的银两和衣裳，今儿被相公抓住现行，自以为必死无疑，不死也要掉层皮，以为彻底玩完将牢房坐穿，今儿蒙相公如此大义，将小人无罪释放，真正的所谓恩重如山，让小人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真是贤德之人，令人敬佩。小人虽名义难听，是蟊贼，如同过街老鼠之人，人人见了都会痛打的，只是遇到相公，相公却深明大义，不离不弃，反而给了足够的尊重，这里，尤其令小人感到奇怪，所以很想知道相公尊姓大名，等到以后有缘再见，可以报答厚恩。”

“我呢，姓唐名律，是枣阳人氏，我不指望你们来报答我，只是希望你们改邪归正，好好作人，经营一个合法生意，或学习一门手艺，要么就是给人当雇工，年纪轻轻，干什么不好？偏要搞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你们不用报答我，只要你们走正路，就等于报答我了。请问二位尊姓大名？”唐律说道。

艾迁说“小人姓艾名迁，他叫艾才，我们俩儿都是绿林中的朋友。因为一宗案件，二人都看上了一个有钱的主，都来盗窃，结果二人相识，成为朋友，以后都是结伙作案。因为小人没有一技之长，就钻研盗窃技术，学习了盗窃技术，才有吃喝穿等开销，因为家庭贫困，无路可走，不得已才走上这条邪路，在绿林中谋生。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现如今承蒙相公这一番教训，实际是恩典临头，小人愿意改邪归正，从今往后再也不作贼了。”

唐律一听，喜出望外，说道“这么快就幡然醒悟了！这是可喜可贺！你们既然愿意改邪归正，但是没有本钱做生意或者做别的，我呢，就当给你们一些本钱作为资本，你们可以拿着本钱去讨生活去！”

唐律说着，就打开包裹，然后搜出一锭银子，大概有五两重的样子，是纹银，交给他，说道“你们且把这纹银拿去做个小营生，数量不多，儒生也不宽裕，权且拿去，你们可以糊口，以后走上正途就谢天谢地了！”

二人一看唐律如此慷慨大方，更加觉得对不起他，连忙赔罪，不肯接受银子，推来推去，感谢不尽，然后说道“承蒙唐相公不追究罪责，并予以无罪释放，怎么还敢接受馈赠呢？银子是绝对不能接受的，现如今小人们不再作贼，也无处安身，不如跟着唐相公做个家人，供唐相公奴役，小人愿意为唐相公执鞭随蹬，也是好的无比的。不知道唐相公是否愿意收留录用呢？”

唐律一听，连连说道“不敢不敢，君等皆是有为之人，年轻气盛，正是一生中最好的年华，怎么能委屈二位在我这里工作呢？那也太憋屈了！我是一介儒生，没有钱，就是到省城赶考的钱也是东凑西借的，你们二位还是拿了银子去找一些生计，用来养家糊口吧！”

艾迁说道“小人们见了唐相公如此慷慨，又有大义！哪里肯舍弃唐相公而去呢？恳请唐相公务必收留，小人感恩不尽！”

他俩说完，“噗通”一跪，不停地磕头，看起来是认真且诚恳的，他俩不住地哀求，不像是虚情假意。

唐律一见，这两人竟然如此恳切，真像是走投无路之人，于是弯腰扶起他俩来说道“你们既然愿意跟随我，但是，有一点要说明，我还是一介儒生，穷困潦倒，如今借了亲朋好友的钱到省城参加考试，你们二位跟着我，恐怕你们要吃苦头，不知道二位是否能忍受不能忍受？”

二人齐声说道“只要唐相公肯收留录用，唐相公不必担心，小人二人现有米饭，可以自行预备，不用考虑小人吃饭问题。唐相公可以自己管自己吃饭就行，我们的不用劳驾费心。”

唐律说道“这个好解决，不用你们带米上路，路上，我吃什么，二位也吃什么，餐风露宿，有些苦，我能吃的，二位也须要吃的，如果能做到这样，你们二位先须要听我的话，方才可以跟随，要不然，你们顽劣不改，我就不带你们同行了，你们自己另谋高就吧！”

二人说道“唐相公有什么吩咐的，只管吩咐，只要开口说话，小人们一定言听计从，没有不听从的。唐相公只管教诲就是，如果现不妥，就直接点明，小人们愿意马上就改，绝不拖延！”

唐律说道“第一，不准你们盗窃他人的钱财衣物，第二，不准贪婪好占便宜，第三，不准你们好酒滥食，不能酒后滋事，惹是生非，第四，不准你们管闲事，闲事莫管，无事早归，第五，不准你们赌博。另外，你们朝朝夕夕都要在我身旁，不离左右，凡事都要讲道理，讲公道，不得徇私，要不偏不倚，公正无私，不能偏听偏信，收受不当的好处。以上所列五条，都要遵守，只要违犯其中一条，只有一条没听从，那么怪不得我了，你们就可以离开，我这里再也不用留用了。”

二人一听，马上齐声承诺道“相公吩咐的，句句在理，小人怎么敢恣意妄为？我们肯定要谨遵吩咐，不敢违犯。”

于是，唐律将艾迁的名字改为唐元，将艾才的名字改成唐羊。

二人有了新的名字，非常开心，从此以后，二人就洗心革面，甘心悔改，也十分愿意为唐律服务。

次日，唐律就将二人的事，说给众同年听，众同年都佩服不已，对唐律的大义深深折服，如果换一个人，就不是这样处理的。

唐律竟然将偷儿蟊贼感化！一时传为佳话！

真是所谓

唐律正气惊鬼神，

大义凛然有仁心，

感化艾氏两兄弟，

从此相伴同行人。

唐律收了唐元和唐羊，会同一行的同年，经过谷城紫金镇，去探望岳母赵温氏夫人，还有赵月凡大舅。

经过几年，才又见面，自然儿女情长、风土人情、各样奇闻趣事等等，言之不尽，述说不完，感情融洽。

赵夫人准备了一席丰盛的酒席，有两个目的，一个就是为女婿接风洗尘，慰劳慰劳，一路辛苦，风尘仆仆，二来是给女婿提前润笔，期待姑爷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席间推杯换盏杯觥交错，十分热闹，亲情十分浓厚温暖。

赵夫人说道“姑爷，我看你这回满面红光，眉宇之间有祥瑞之气，面子有光彩，今科考试必定会一举高中的。”

唐律说道“多谢岳母大人金口玉言，口吐莲花，吉言顺耳，倘若侥幸取得好成绩，得到头榜头名归来，也可以对得起这次车马劳顿了，更对得起岳母大人的令嫒，不至于继续吃苦受穷了。真的要好好感激下娘子，更要感谢岳母大人不离不弃小婿！”

赵夫人说道“小女不懂事，给姑爷添麻烦了，还是要多多教诲小女，因为小女不懂三从，不清楚四德，幸亏姑爷不嫌弃，娶得小女为妻子，实在门不当户不对，辱没了姑爷，实在对不起！姑爷就不必过谦了！”

唐律说道“不是这样的！小婿承蒙岳母大人和小姐的不嫌弃，因为小婿家道中落，家徒四壁，令嫒下嫁到寒门，亲自操作以前从来没做过的活计，例如躬操井臼，艰苦异常，就像男人一样做事，小婿积极攻读，准备考试，全是令嫒在做事，里里外外一把手，小婿实在愧为男子，对不起令嫒，实在是过意不去，于是更加奋读书，要是榜上无名，恐怕还是辜负了令嫒一片心，也对不起岳母大人的知遇之恩！”

二人席上叙说衷肠，有一肚子的话说不完，当晚尽欢而散，就在赵家下榻住宿。

第二天，赵月凡来邀请唐律过去吃饭。

唐律只有前往拜访大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