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肆拾 (第2/2页)

他们三人一兽一起同行着,那只小兽跟着她不走了。

这位姑娘虽然救了它,但是对它的态度并不好。小兽过来蹭她的小腿时。她很嫌弃的让它滚开。

二逵带着他们走出了山林,前时林姑娘带路去茅草屋接人的时候,二逵一看就明了了,这两人是私奔出来的,是万万回不了家的。

想到气性挺大的林姑娘一不小心被抓回去要浸猪笼,二逵嘴角抽抽了。

身边的林姑娘轻蹙着眉,“你笑什么。”

二逵嘿嘿两声,“没什么!赶路要紧,赶路要紧。”

他们走到二更天了,才到了二逵的住所。城外一小村落的一户人家。

一间泥瓦房,烛火迎上去,有些地方驳落了大块。

整个村庄像匍匐于夜晚的巨兽,正是酣睡香甜的时候,狗吠声忽远忽近传过来,二逵一声轻斥,狗吠声都弱下来。

翌日早晨,二逵给林姑娘介绍,“这是我娘。”

二逵爹走得早,只剩一个八十九的老母。他还打着光棍。

家里耕着几亩田地,他帮着干干农活偶尔上山碰碰运气打个猎,赚个小钱钱。

老太太身子骨偏消瘦,人却很精神。皱纹堆在她的脸上,可那双看遍沧桑岁月的眼并没有浑浊。竟如湖水一样生得是清澈的蓝。她拉过林苡安的手,夸哪来的这样标致的闺女。

二逵在心里抢白,私奔来的...

屋小人多,原本堆杂物的一间屋子被收出来,给他俩住。

村里地大物广,二逵家屋子破落,却有藩篱围成的大院子,围养了鸡鸭鹅。门前就有条小溪流水潺潺。

村里的话也跟长了腿似的传的很快,说顾老寡妇家的从外面带回来一对小两口。

彼时二逵、他娘、林苡安、叶墨四人正坐在丝瓜架下用饭。

叶墨扒着碗边,执着夹起菜放到嘴里,不知道他刚瞎那会儿有没有把饭捅进鼻子里过。

老太太往叶墨的碗里夹菜,相较于自己儿子的憨厚耿直,眼前的小子稳重沉稳,可惜眼看不见。

民间的古俗就是不打瞎子不骂哑巴,望他平平顺顺的,能养活自己。

老太太看着这两人就觉得和眼缘,别看一个冷淡一个别扭,实际一个是热心肠一个不愿麻烦人。

那头小野兽嘴里叼了个东西过来了,近了一看,是叼着只鸟。

它松了口,爪子扒拉着那只鸟放到林苡安的脚下,黑溜溜的大眼晴亮亮的望着她。

林苡安看上去很嫌弃的样子,起身绕开它走了。乌猄兽不死心的跟上去,林苡安踢了它一脚,警告它不要跟着它。

乌猄兽感觉到了林苡安对它的讨厌,耷拉着头走开了,看见二逵在捡那只野鸟,它绷直身体,出‘呜呜’的低鸣警告声。

二逵经常上山打猎,这种叫声是攻击性野兽的驱离叫声,一向温顺的乌猄兽竟然会出如此的叫声有点让二逵诧异,这倒像是家养的猫流浪在外唯唯诺诺,突然见到了自己的主人有了倚仗,对其他开外的人凶了。

他看着林姑娘走进屋里的背影,一个漠然无忌的女人,一只说变脸就变脸的蠢兽。

二逵廷赶紧跑到院子外,想把散养的鸡赶进圈舍,鸡四散奔逃,为的大公鸡扑腾着翅膀,在离地一来米多的地方扑棱,掉了几根鸡毛,有的鸡一喷张,排泄物啪嗒掉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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